我也没睡好。
不知道是病情加重还是怀孕的缘故,我断断续续吐了一晚上的血。
第二天一早,门铃响了。
我赶紧收拾好洗漱台的血迹。
打开门,沈韵怡化着精致的妆,穿着漂亮的裙子站在门口,岁月似乎没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
“晚晚姐,怀谦的外套落在我家了,我给他送回来。”
沈韵怡特意加重“我家”两个字,向我炫耀纪怀谦昨晚在她家,炫耀他对她独有的关心。
她以为能激怒我,可她错了。
我从来不会为了纪怀谦的所作所为生气。
否则我早就气死了。
看我没有理她,她装作担心我的样子,讥讽道,
“晚晚姐,三年没见你老了好多,脸色那么苍白,不会快要死了吧。”
“不像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我一把拉过纪怀谦的外套,笑着对她说,
“既然你回来了,赶紧劝他和我离婚,不然他不心疼,我可心疼你的名声,坏了可不好。”
沈韵怡得意的脸瞬间失了颜色,叫嚷道,
“舒晚,怀谦从来不爱你,要不是你讨得奶奶的欢心,现在怀谦身边的人是我才对!”
真是可惜了。
我喃喃自语,关上门。
沈韵怡的手指却挤到了门缝里,指关节渐渐变成青紫色,她大哭起来。
纪怀谦从书房走出来,看到沈韵怡满眼泪花,他急匆匆推开我,关心她的伤势。
3
我踉跄几步,呕吐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竭力压制站在原地。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悄无声息,我竟然没有察觉。
沈韵怡哭得梨花带雨,仍不忘对纪怀谦真情告白,
“晚晚姐,我承认找怀谦帮忙是我不对,可当我走投无路,第一时间想起的还是怀谦,我还爱他,我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纪怀谦似乎很受感动,眼神不曾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就算你把我的手弄断,让我不能再弹钢琴,我也会一直爱他!”
我不想再听她荒谬的言论,平静地望着纪怀谦,说,
“昨天你忘了给我的银行卡打钱。”
他厌恶地瞪了我一眼,问道,
“昨天打电话也是为了要钱?”
我点点头,我知道他早已有了答案。
在他心里,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拜金女。
我很少给纪怀谦打电话。
除了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