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戚礼整个世界坍塌了。
他做错了什么,他只是身上流了皇帝一半的血而已,他甚至对权势高位没有一点心思。
他娘又做错了什么,她只是年少经不起皇帝的话而已。
整个冀国都说太子爱民,日后定是像皇上一样得民心。
亲爹欺他,害他娘。说是皇子,可百姓都敢骂他。
太子病愈,所有人都高兴了。
可他呢,娘没了,他的家也没了。
他要整个冀国给她陪葬。
暗卫又说道,“皇子,为什么我们不直接绑了易笙逼楚钲跟我们合谋?”
戚礼淡淡道,“易笙对他无足轻重。”
暗卫吃了一惊,“怎么会?她不是嫡女吗?”
在冀国,嫡出的地位是很高的,更何况楚钲还是太傅。
戚礼原本也是这么以为,那日误打误撞竟然被易笙救了,可是楚钲由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要么就是易笙不重要,要么一易笙不是他的女儿。
戚礼想起了什么,“你还记得和冀国皇室暗中来往的人吗?”
“皇子你是说,那人是楚钲?”
戚礼点点头,“祁渊,看来我们找到能合谋的伙伴了。”
……
秋狩进行了半个月,易笙落得清净,每日都在捣鼓毒药。
祁渊和戚礼两人好像约好似的,只有饭点才准时出现。
这会,祁渊正在一缘楼里。
卫五一脸求夸的样子,“祁哥。”
刚喊了一声,卫一不轻不重地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喊主子,说多少遍了。”
“卫一哥!”卫五摸着脑袋,嘴巴瘪瘪道,“我还小,我还是孩子。”
卫一一噎。
谁家的孩子天天喊打喊杀的,谁家的孩子小小一个就管理一个前身是杀人组织的一缘楼。
祁渊由着他们闹,不是跟易笙有关的事,他都不上心。
卫五重新看向祁渊,“祁哥,我全都查清楚了,云旸不是楚钲的孩子。”
祁渊有些意外,皱了皱眉。
卫五又说道,“还有更吃惊的,楚悦也不是楚钲的亲生骨ròu。”
这下子,就连卫三也惊呆了。
卫一诧异道,“好家伙,这老东西头上都长满草了。不过,那小夫人岂不是——”
卫一猛的闭上了嘴巴。
祁渊淡淡道,“易笙不是楚钲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