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柜后空间狭小刚好能容纳二人,只是难免活动局促。额头上温软的触感还在持续,卫淼抬眸,就见男人近在咫尺的喉结。
喉结上下滚动,卫淼不禁感到嘴巴有点痒。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她其实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好在稍稍仰头,谢疏钰的唇便离开了她。
这是一个极其短暂的吻,若蜻蜓点水,卫淼感到说不出的别扭。明明上次她和钰哥哥嘴唇贴时还好好的,这次却面庞有些烫。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立柜后光线昏暗,钰哥哥应该看不到她发红的脸颊。
卫淼瓮声瓮气,一双美目勾魂夺舍,“钰哥哥……”
“别说话。”谢疏钰仍捂着她的嘴巴。
低沉的嗓音划过卫淼耳畔,好像一只轻飘飘的羽毛落在她的耳蜗,痒痒的,还有点麻。
罢了,不计较了,卫淼大方地想,反正她也亲过钰哥哥。
有来有往,就当扯平。
逼仄的空间内,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谢疏钰率先败下阵来,捧着她的脸,语气宠溺∶“小东西——”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在这个不合时宜的场合,谢疏钰扪心自问∶真的还能把卫淼当成妹妹吗?
他忽然有些不满足了。
而卫淼也不甘示弱,眉眼弯弯,回了他一句老东西。
可不是,在她面前确实挺老的,毕竟两人相差十岁。谢疏钰已经握笔写字,提刀练剑的时候,卫淼才刚出生呢。
想到十年的光阴,老东西良心未泯,有些舍不得下手。
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有人进来了,谢疏钰附在卫淼耳畔小声哄道∶"躲猫猫开始了,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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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淼点头,模样又乖又软,看的人只想把她搂进怀里。
孙大娘带着两个妇人蹑手蹑脚地上楼,跟做贼似的。三人绕过已经晕倒的侍卫侍女,推开门确认没人醒着,就直奔内室床榻。
她们做这件事已经有段时间了,手法十分熟练。一人负责望风,其余二人负责动手。
拔步床四周隔着明晃晃的帷幔,孙大娘一边掀开,一边低声道“多点燃几盏灯,省的看错了。”
“我做事你放心,对了,那胎记是在左胸口还是右胸口来着?瞧我这脑子,忘了。”
孙大娘也她一眼,恨铁不成钢道∶“左边,红色月牙状。记错坏了主家的大事,你也别呆在东篱居了。”
穿过重重叠叠的帷幔,二人总算来到拔步床边,床上被衾鼓鼓的,显然人就躺在里面。
孙大娘照例唠叨两句“小娘子莫怪,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检查一下你的身体。”
“好了,动手吧。”
说罢,两人掀开被衾。
出乎意料的是,被衾下只有一只五福枕,却不见她们心心念念的小娘子。
两人愣了一瞬,还是孙大娘反应快,当即喝道“中计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