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村里。
在一众村民的围观之下,刘家院的废墟上一群人打的热火朝天。
宗门有交代,此行灵剑不能用术法不能丢,那就靠着拳头棍棒硬来好了。
一时铁铲长镐为武器,棍棒乱舞,六方混战中早分不清谁是谁,只要旁边有人,只管一招呼下去。
随着彼此之间问候祖宗声不断,动手的理由也从为宗门出力转换为头可破血可流私人的面子不能丢。
什么,自家师兄被打了头!还手!
同门师弟被阴了后路,阴回去!
你来我往间,一片小小的废墟之地上叠出了几摞罗汉山,一山更比一山高,一山更比一山惨……
什么修仙之人当稳定自心!自家师兄弟都被打成猪头了,稳定个屁!
什么修仙之人忌妄念繁杂!妄念有,繁杂吗,一点也不,此刻此刻在场每一位只想把在场其他宗门的人压成饼饼再掰碎了丢出去。
从自家的长老师尊带头下场子撕起来开始,他们就已经不是仙门修士,挖鼻戳眼都是轻的,为了各自面子各种压箱底的“龌龊”手段都用上,莽夫土匪见了也自惭形秽。
半日乱斗,某些常年醉心仙法秘籍而忽视炼体的就吃了亏,反而让某些修行不怎么样体力惊人的占了上风。
就比如御灵阁,常年跟各路灵兽打交道,身子骨弱的早成了灵兽爪下冤魂,能顺利晋级的弟子各个都是战力惊人。
更别说灵音长老暴力之名在外,其跟随而来的弟子各个善体术,于是在这场混战中显然是御灵阁大胜。
败下来的哪里肯就此认输,哪怕为了脸上被踹的那一脚,也得回门叫人找回场子来,不就是拳脚架吗,谁家门派里没养着些外门彪悍弟子,狠话一撂,走为上……
于是在午后,吃过了午饭,热闹没看够的疙瘩村村民又重聚一堂,蹲坐在大树荫凉下继续围观。
一片圆滚滚的脑袋瞪着同样好奇又疑惑的大眼,望着东边街口杀气腾腾而来的成片壮汉,又一起猛回头瞧着西边也来了一群精壮汉子。
“村长你不是说他们不是咱们这儿的人吗,怎么一去一回这么快!”有村民疑惑。
老村长眺望着左右两边,张口哑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啊,这都哪儿来的……话说菜丫头呢,这都下午了她夫妻俩怎么谁都没回来,该不是还不知道她家要被人压平了吧。”
……
三天过后。
刘希希记挂着官家承诺的救济,站在山坡上望着远处的疙瘩村,村里的情况她看不到,远远的瞧着进村的那条路有七八匹马车满载货物朝着疙瘩村而去。
刘希希大喜,忙跑回窝棚去。
“柱子,好像是官家的救济来了。”
付舟止又抓了一条鱼,嗯一声,手起刀落,鱼头鱼身分家。
三天了,他始终没忘记刘希希那日吃下第一口时的苦笑脸。
他不甘心,聪慧如他,怎么可能做不到!
于是这三天,每天下河抓一条,各种精心熬煮之后先给二白吃,鱼太大,二白肚子太小,于是熬上一锅就够二白吃一天。
眼看着一条鱼又被一刀斩两半,二白恍恍惚惚,如果可以它希望被斩了头的是它,那样它就能尽早投胎远离此世……
“柱子我过去看看,你就在这儿别乱跑。”刘希希进窝棚找出一个大点的袋子拿上,兴高采烈的奔着“救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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