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带着固定节奏的声音,仿佛是某种仪器发出的。阿尼亚的视线适应了黑暗之后,终于看清了附近的环境。
这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像是病房一样的地方,但是四周的墙壁反射着金属的光泽,上面凝着一层寒霜。
房间中央,一个像冷冻柜的东西横亘着,而仪器的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的。
阿尼亚的心脏砰砰地跳动起来,她的视线前移,慢慢靠近了那个横柜。
一张死去多时的老人脸出现在面前,那是个头发稀疏、满脸沟壑的外国老人,鹰钩鼻、凹陷的眼窝,脸上几乎干瘦到骷髅一般,看起来至少去世之前,已经活到了很大的岁数了。
“贝尔摩德。”忽然,一阵沙哑的机械音在头顶上空回荡。
“您有什么吩咐?”一道有些熟悉的女声传来。
阿尼亚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角落里还站着一个人。那人在黑暗中隐没着,但是高挑的身材和曼妙的轮廓,却让她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那个被父亲称作苦艾酒的女人。
“他们想要银色子弹,那就拿软体技术来换。”大多的机械音本来是没有感情的,但是这个却非常像真人的声音,在语调语速上非常贴合老年人,甚至还带着沙哑。
“那琴酒怎么办?”贝尔摩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和不忍。
“虽然可惜,但是布局了这么多年的计划就差这么一步,也只能牺牲他了。”机械音声音拟人化,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比机器还要冰冷,“毕竟组织给了他这么多,我想他不会有怨言的。”
……
阿尼亚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呼吸急促。她的卧室里点着小夜灯,此时暖黄的灯光照在墙壁上,与刚刚的那冰冷的环境丝毫不同。
“做噩梦了?”阿尼亚反应了过来,自己伸手拍了拍胸膛,“不怕不怕摸摸毛。”
“呼噜呼噜~”忽然,床下传来了一声响亮的鼾声。
阿尼亚又被吓了一跳,连忙看过去。
只见一只白色的大狗趴在自己的床脚,正睡得直冒鼻涕泡。
“邦德?你怎么进来了?”
*
第二天早上,阿尼亚站着小板凳在卫生间洗漱,这时候她已经忘了昨天和云爹妈争执的不愉快了,在脑袋里回想着那个噩梦。
她总觉得昨天的梦很奇怪,好像太真实了。而且为什么会梦到苦艾酒阿姨呢,还说着什么牺牲父亲的事。
那个机械声音的语气让她很不舒服,仿佛父亲只是组织的一个附属物一样。
她实在不放心,于是还是在脑海里,跟云爹妈进行了交流。
[唔,我昨天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一个去世的老人,还有救过我的金头发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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