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药可解。”
大夫摇摇头,“这毒极其阴狠,她活不过半日光景。”
守在一旁的王捕头越听越心惊,不由得后怕起来。
还好踹门而入时并未瞧见那剥皮的人,否则自己要是染上这致命的毒怎是了得。
恍然又想起上午那宗还未头绪的无头案,王捕头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一个案子连疑犯都没摸清,这又来了如此棘手的大案。
最近这段时日他是无法再过上清闲的日子了。
这奉城也不知犯了哪处的太岁,日日出大案叫人不得清闲。
过几日休沐,他一定得去庙里拜上一拜,顺便求道平安符驱邪避凶。
躺在地上的如意听到仵作和大夫的话,内心溢满绝望。
呵……
这世间果真是善恶终有报,只瞧的是来早与来迟罢了。
“大人。”
如意努力撑起上半身,看向刘子峰低声求道。
“民女有话要禀告,可否屏退他人?”
刘子峰知晓如意是想交代精怪一事,挥挥手让众人离开。
接着王捕快又折返回来,手里端着木托,上面放着笔墨。
空荡荡的女狱里,刘子峰看向只有半条命的如意,一旁的王捕头端着木托走到如意侧面。
他席地而坐,摆好纸张拿起笔,目光锐利的看向对方。
如意被王捕快的气势压得有些害怕,既已如此,她也无所谓结果。
可张了半天嘴的女子,似乎根本不知从何讲述这离奇诡谲的一切。
刘子峰瞧出如意的心思,直接开口道,“无需顾忌许多,本官知晓你使用了旁门之法杀害了程家小姐。”
这话让如意猛地抬头看向刘子峰,眼底皆是震颤和不可置信。
自己说出来是一回事,被他人知晓又是另一回事。
毕竟当初的自己也全然不信这邪恶的法子,只不过是为了私心尝试下罢了。
“那位大师曾断言,此法世间无人知晓……”
呢喃了一句,如意忽的大笑出声,“果真还是我太天真,既有此法为何会无人知晓?不过是懵我这个蠢货罢了。”
“事已至此,一五一十交代了也算是给你自己一个结果。”
看着如意嘴角渗出的一丝鲜血,刘子峰知道她的身体坚持不了多少光景。
他劝慰道,“你是如何一步步走到此般境界,又为何要谋害程家小姐,不如同本官说个痛快。”
听着刘子峰的话如意沉默了下来,她抚上自己白净的面颊,自然也摸到了嘴角那抹鲜血。
低头瞧着指尖的红色,如意缓缓的开口了。
“我本姓程,名悦。”
一开口,程家瞒了十几年的秘密便昭然而出,女子眼中透出一丝愤恨。
“我娘是程鹏飞在偷偷养在别院的外室。”
刘子峰恍然,原来这就是一切恨意的根源?
“程家夫人和小姐可知情?”
“她们从不知晓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