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投怀送抱了,分明是你挡了我的路。”
宁茯耳根子泛热,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
“哦?”时淮之眉梢轻抬,似是疑惑,“原来睡女士平时是把沙发当路走的?”
宁茯忍着想要撕烂他的嘴的冲动,深呼吸一口气:“时总,可以请你忘掉这个称呼吗?”
“如果不是失忆,要忘掉一段记忆,好像有点难吧?”时淮之嘴角又往上提了点,语气却很为难。
宁茯:???
这不是原封不动照搬她对蒋如星说的话吗?
“你偷听我讲电话?”她质问。
时淮之把手上的文件放到茶几上,纠正说:“能光明正大听到的,不叫偷听。”
“……”
恬不知耻的狗东西。
结婚以来,她没怎么抓到他的错处,倒是被他抓住了不少把柄。
宁茯磨了磨牙,挤出个假笑:“那请问时总,你要怎么样,才肯忘掉这个称呼?”
时淮之挑眉,漫不经心一笑:“你跟你的闺蜜聊得不是很愉快吗?怎么到我这里就不会处理了?”
宁茯瞬间领悟过来:“你也想要好处?”
时淮之却没正面回答,而是问:“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个问题的?”
“当然是——”宁茯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是在上班时间,当然是以员工的身份说的。”
“如果是员工的身份,那公司有规定,不允许私下收授任何的贿赂。”时淮之说得一本正经。
“现在又不是在公司。”
“那你现在,”时淮之顿了顿,看她的眼神含了几分深意,“是以时太太的身份跟我说吗?”
时太太。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这个称呼落入耳中,莫名让她心尖颤动。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很好闻的青竹味道,是沐浴露的清香。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
安静的环境里,心跳声也格外清晰。
暧昧气息交缠,只有一低头,就能碰到他的脸上。
狗东西这是在暗示什么?
宁茯脸颊滚烫,不争气了红了起来。接下来的事情,好像不言而喻了。
但她强忍住了诱惑,撇开脸,不愿上当:“你昨天要的好处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