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子笑道:“何必那么麻烦,我们两家今日一道从村里来摆摊的,你走两步就能买着。”
语落他让开地方,把温家的摊子指给汉子看。
“我这药烟也不是从家里带的,是刚刚买的,你家方才有客人买酱,兴许是你们两口子都没听见。”
若是听见了,也不必费这么半天嘴皮子闲扯了。
汉子挠挠头,咧嘴道:“那敢情好。”
说罢就回了摊子上问媳妇要了一把铜钱,难得遇上,又亲眼见识了这东西的作用,他想多买一些。
喻商枝和温野菜送走接连两个买饮子的客人,一抬头,就见一个汉子揣着钱走过来,竟是直直朝着药烟去的。
“这个可是三文钱两根?”
汉子蹲在摊子前拾起一根药烟问。
温二妞嘴快,“咦,你怎么知道药烟的价钱?”
汉子笑道:“那边卖豆腐的可是你们村的?是他们介绍我来的。”
原来如此。
喻商枝和温野菜朝着桩子夫妻俩露出一个感激的笑,随即没多久就做成了这笔生意。
三文钱两根,汉子直接拿了二十根,就是三十文钱。
临走时看见酸梅汤,有些心动,也买了一竹筒,回去给媳妇喝。
等到看到喻商枝的药箱,更是走不动步。
“你是草医郎中?”
喻商枝颔首,“正是。”
汉子一手抱着药烟,一手端着竹筒,犹豫了一番问道:“可能给妇人把脉?”
喻商枝笑道:“为何不能?”
汉子又问:“价钱呢?”
喻商枝道:“看诊十五文,药钱另算。”
价格不贵,就是喻商枝太年轻,汉子觉得他管自己都得叫声哥,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不过在喻商枝看来,对方哪怕不信任自己的医术,但起码确实信任自家做的药烟。
因为片刻工夫后,又来了几个人买药烟,听起来和卖酱的汉子是同村。
摊子前围的人多了,便会吸引一些过路人的驻足。
一番热闹过后,温三伢点了点药烟的数量,高兴地宣布已经卖掉了快八十根。
再看酸梅汤,也差不多少了三分之一,草鞋又卖掉了两双。
钱罐逐渐变得沉甸甸的,集市上人头攒动,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喻商枝冷清的小医摊一直没等到病患,他并不着急,原本今日就没指着这件事赚钱,无非是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