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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40(第15页)

若有旁的要务,不会随她来这小小的寺庙,戏耍她。

宋怜忍住想偏头看他的动作,心里困扰之余,生了许多无力茫然。

她同他并无血缘关系,实则算下来,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如何多,情爱二字,叫他待她百般好,却也叫他变成了恶鬼,似要缠着她,永生永世。

隔壁的酷刑还在继续,李珣极耐痛,却也隐隐有低微的惨叫传来,宋怜心下焦躁,却又不得不忍耐,等时机,若过了寻常换防的时间,道境道清依旧在天王殿,福华会启用另一计划。

她雾眉微蹙着,脸色苍白,高邵综垂首看着,圈住她手指。

冰凉的指尖被握进宽大干燥的掌心,暖意丛生,宋怜往外扯出手来,她此生有太多后悔的事,高兰玠已成为其中一件,她不该招惹他,亦或者当初高平就下他以后,便该抽身离开。

掌心落了空,高邵综视线凝在她脸侧。

那眸光并不严苛冷厉,竟有一二分平静淡泊,只似静海下的深渊,暗潮风云都翻涌在下面,宋怜身体有些发僵,寒意骤然升起,疑心是她后悔困扰露在了脸上,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朝他软声问,“北疆的战事可还顺利,兰玠可有受伤。”

他只凝视她面容,眸底晦暗阴翳翻涌,缓缓倾身靠近,俯首寻她的唇,被避开,停在原处,掌心握住她后颈,制住她欲后退的身形,眸色漆浓,暗不透光,声音里压着山雨欲来的沉怒,森寒阴鸷,“眼下蜀中内忧外患,我既可以扶持益州攻下蜀中,杀李珣,也易如反掌,所以女君对我的态度,最好好一点,比如我吻你时,你需回应我,比如我牵你的手,你便需安静忍耐着。”

宋怜怒从心起,只发火争吵解决不了问题,她便也压下了无用的怒火,只是手指叩在唇边,打了三声军哨,看着他平静地说,“以世子的身手,引开这些人应当不难。”

“这是你自找的。”

窗外已迅速传来脚步声,宋怜拉下他握着她后颈的掌心,从他怀里退出来,扶着他的手臂,借着他的力道往下踩到一处石阶,落在一尊观音佛背后藏好。

高邵综垂眸看她,平阳侯府大女君待人有一二分真心时,便不会设计利用,不可来往的,必定划清界限,不肯欠人一分情,但若欠了,生了愧,日后决计狠不下心来。

那双杏眸里依旧烧着怒火,比盛满厌恶后悔强。

高邵综略过心口泛起的隐痛,从梁上下来,侧首向那观音的方向,“我得女君教化,识得情-欲一事,此番南下身边未带人,需人纾——解,女君性浪,晨间时分明起了淫佚心思,今夜戌时,我在山下湖旁静候,女君若不想李珣出事,便洗干净脸上身上妆粉,按时赴约。”

宋怜捏着袖子的指尖发白,气极的话几次冲到口边,最后也压住了。

那观音像后面没有半点动静,高邵综脚步微顿,旋即破门出去,格挡开迎面而来的僧棍,并不急于出三门殿,只沉声问,“让出这些粮食,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道清抢出殿门,见地上已躺下了两名僧人,拔出腰侧武士弯刀,攻上前去,百招过后竟占不到上风,有些意外地停下,“阁下是何人,我等在此,与世无争,阁下若此时离去,我等可既往不咎。”

高邵综只道,“道衍已死,这些粮食你们留着也无用,何妨叫我带走,养兵养民,将来尔等从龙之功,岂不和美。”

道清一笑,道了声阿弥陀佛,笑他痴心妄想,如今四分天下,疆界大势已定,有北疆王,郭闫,蜀中在,岂还能有旁人下场的余地。

不知死活。

他暴喝一声乾坤阵,山寺里僧人汇集,迅速将其围困中央,“有我山门三十六僧超度

相送,阁下也不算枉死。”

道境在殿内,见外头动静久不见停歇,看了眼已只剩一口气的少年,从武器架上取下佛刀,一并出去了。

打斗声渐渐撤出佛院,半刻钟后再无半点动静,宋怜提上布袋,从观音像后出来,一时晕眩,扶着佛柱缓了一缓,不去想那些将她体面扒光的话,渐渐的也恢复了些力气。

快步走到殿门边,观察外面确实无人,跑进天王殿,一眼便看见刑架上满身是血的人,先关了门,疾步过去,号了脉搏,往他口里塞了半截参,仔细观察铁链。

看不出锁孔,不是她见过的任何一种样式,福华教授的开锁办法用不上,宋怜转而看她连同刑架一起拖走的可能。

口里含着的东西亦苦亦甜,清淡的柑橘香若有若无,李珣思绪空白了一瞬,心里连嘲弄也无力,恍惚片刻,那香气依旧若隐若现,他勉力睁开眼,透过鲜红的血网,看见了身身侧正试图将他拇指指骨掰断的人,眼底霎时涌出一股热意,火辣辣刺痛。

张口呛咳出鲜血,心口起伏得厉害,“你,你来了。”

他通身已没有一块好肉,虽不如当年高邵综受的伤重,却也触目惊心,宋怜有很多话要说,眼下只得压着,迅速道,“这玄铁链太过坚固,打不开砍不断,我试着解开机关,需要你观察殿外的情况,坚持两刻钟,两刻钟后自有增援。”

李珣用力,牙咬着口里的参,尝出甜的滋味,“右侧墙壁,兵器架下二层那有一块砚台,拿起砚台,打开压着的盖子,转动机阀,应当是往左……三个半圈。”

“……刚来那日,他们以为我昏迷着。”

兵器架在离刑架六丈远的地方,果真如他所言,砚台下另有玄机,宋怜观察卡扣扭动的痕迹,转动三个半圈,那扣在他手腕脚踝上的锁链果真打开了。

宋怜快步过去将人接住,被压得踉跄,靠着廊柱才立稳,一手血腥黏腻,似乎后背也有伤,叫她手臂手掌碰到,鲜血溢得更多。

宋怜避着一些,架着他往外走,这些年衣食丰足,又习了武,少年人窜高了许多,又身受重伤,腿骨也还没正好,宋怜走得吃力,走至门边,脚步停了停,便还是决定依照原定的计划。

李珣靠着廊柱半躺着,猜不出她是如何混进山门的,眼下也不问,只是看着她将油抹在那口佛钟的边缘,抹了一圈,香油落在地上一圈,她将他挪进钟口下,半片铁半截木棍押边,喂他吃了两粒药丸,往他耳朵里塞了两粒软木塞子,去放捆绑悬挂铜钟的绳索。

那铜钟有数百斤重,但合抱粗的殿柱上雕刻有许多暗曹,圈圈缠绕,缓缓落下后,李珣能听到的动静并不大,他费力抬起手腕,蹭掉左耳里的软木塞,佛殿门已经重新关上了。

被铁块木棍支出的缝隙边,有一张字条和一把匕首,字条上写着殿里烧着迷烟,半个时辰内无人能靠近他,自有人前来相救。

每一步皆提前计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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