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也急了:“跟这么个一穷二白的人成亲,你图什么?”
“图他一心一意,图他不敢背叛。”楚云梨振振有词:“最要紧。。。。。。我图他长得好。”
李家夫妻哑口无言。
两人对视一眼,李母窜了出去,大概是想阻止。
李父苦口婆心地劝,就一个意思,不成亲的话,随时可以换人,若是成亲,难免会牵扯上家里的银钱,万一把人的心养大了,罗家父女又有危险。
楚云梨将这些话当做耳旁风,直接让人送客。
李父无奈:“你这样子,倒像是我逼你定亲似的,你千万别因为一时意气而冲动行事,定这门亲,你爹不会答应,你也一定会后悔。先让管事回来……………”
楚云梨皱了皱眉:“你再磨蹭,我就把婚期定在半个月后。”
李父:“。。。。。。”
有前儿媳负气定亲在前,他哪里还敢撩拨?
罗家可不是没名没姓的人家,婚期一定很快就会在小范围内传开,退亲会毁了名声。。。。。。这门婚事再不可更改。
想到此,他不敢再多言,跟着管事下了楼。
李母跑去追管事,先是利诱,后又威逼,结果一点用都没有。她眼睁睁看着管事收拾了一大堆东西,又请了媒人过来交代提亲事宜。
胡母身子弱,已经卧床许久,最近看了个高明大夫,又有好药补身,这两天能下床做做饭,今日更是出门去买菜。
她一脸病容,回来时碰到了隔壁邻居大娘。胡家欠着大娘的银子,因此,胡母对那大娘特别客气。
大娘以前对胡家很是不满,不过,最近胡意安新找到了一份活计,还认识了个富家姑娘,那姑娘甚至还派了大夫过来给胡母治病。。。。。。众人嘴上没说,心里却明白,胡意安这应该是攀上了贵人。
他长相那么好,被富家女看上也正常。
至于他们欠的那点债。。。。。。对于胡家母子来说是一座大山,但对于富家女,也就是抬抬手的事。因此,大娘面对胡母时很是客气,还帮她拎了篮子:“意安最近挺忙?”
胡母颔首:“他好不容易能跟人学做账房,这也算是一门傍身的手艺,可不得上点心嘛。再说,他还欠着债,若是靠给人扛活,扛死了都还不起。账房先生月钱高,搁哪儿都得几钱一个月。。。。。。”
言下之意,她们母子没忘了欠下的债,也在想法子尽快还。只要胡意安顺利学会算账,很快就能还上。
大娘听了这话心里慰贴,顿时眉开眼笑,压低声音揶揄道:“他是不是被那东家姑娘看上了?”
胡母大惊失色:“可不敢胡说,婚姻大事讲究门当户对,我们两家犹如云泥之别。东家对我们有大恩,不能毁她名声。这话要是传出去,我们母子就是忘恩负义。”
大娘见她一脸严肃,觉得无趣之余,心里也明白众人都误会了。讪笑着道:“开个玩笑嘛,你别多心。这话也就你知我知,不会传出去的。”
胡母嘱咐:“嫂子可千万别再说了,咱们配不上人家。。。。。。”
话音未落,她已然看到了门口站着的媒人,顿时噎住。
有人上门提亲了?
且那媒人衣着考究,可不是周围这些走街串巷说亲的普通喜娘,应该是专门大户人家之间走动,才会有这样的打扮。
而胡家认识的富贵人家,也只有那位东家姑娘。边上大娘已经低声道:“我这嘴像是开了光的,妹子日后富裕了,可千万别忘了我们这些街坊邻居。”
胡母:“。。。。。。”像做梦似的。
李母不放心:“我陪你一起。”
两人急忙换了衣衫出门。
另一边,楚云梨身体好转许多,康复得比罗父要快,父女俩已经许久没管铺子,因此,能随意走动后,她立刻就去了铺子里查账。
账目繁多,看得人眼花缭乱。楚云梨都有些头晕,便放下了账本,听胡意安讲故事。
确切地说,是讲他遇到的苦楚。
“
当时那东家可以先付工钱,但工钱比较低,我为了我娘能尽快喝上药,顾不得那么多。”胡意安说到这里,面露沮丧:“那两年为了给我娘治病,家里欠了不少债,亲戚友人看到我就躲。逢年过节,还有不少人上门讨债,我也不好意思再开口。当时想着,先把我娘的病治好,大不了多帮着干几年。可
惜。。。。。。那东家偷工减料,连给工人的踏板都是薄的,我扛得多,当场就摔了下来。他当时派人送了我去医馆,紧接着就将我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