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看上去——要可爱多了。”
她拉长了尾音,缠缠绵绵地说道。
理智崩断的时候,他已经翻身将她掀倒,反压在地上。
他的脸深深埋在她的肩窝里,炽热的呼吸与温度充满了危险的意味,手臂却打横死死按着她的肩,膝盖压着她的腿,避免她会做出的任何动作。
显然还是在抗拒。
那种被痛苦拉扯的挣扎与沉沦都清晰可辨。
阿黛尔眨了眨眼。
这么能忍的吗?
执政官都没他那么能忍吧。
他并没有看她,脑子更混乱,但他就是仿佛能够窥探到她思维似的,沉压压地说:“你在想些什么鬼东西?”
阿黛尔:“……”
她都不知道该说不愧是死敌,还是说果然他拥有“意识层之主”的特殊能力,能感知到她的思维活动?
“你快烧起来了。”她说。
那种无辜的、仿佛置身事外的语气更刺激人。
压抑的笑意里更有幸灾乐祸的轻佻。
他的反应已经影响到了环境。
阿黛尔不知道是这个独立的空间发生了改变,还是说全部的意识层都开始扭曲。
总之整个背景都在融化,四面墙壁虚幻,书籍、钢琴这些实际的意象一同消隐下去。
明明空间无限拉长了,感知却更加受限。
她好像被放进一个无形的罐子里,四面八方都是挤压她的力量。
他在失控。
“来吧。”她笑道,“要不撕碎我,要不释放我。”
青年慢吞吞地、近乎僵硬地抬起头,眼睛里已经没有多少焦距,正是因此,这一线还能死死拉扯着的理智就显得非常不可思议。
“你,就如此肯定,我会,顺从你的想法?”
“你抗拒不了我。”
她笃定地说:“你从来没有不承认爱我。”
她笑:“到底是同一个人,不是吗?”
他慢慢地低下头,柔软的金发已经触碰到她的脸:“你也,如此肯定,我能解开,枷锁。”
“是呀。”
她再度伸出手,搂抱住他的肩,这回他没有阻止,状似自然地接受了这个拥抱。
青年竟然还很顽固,即使声音已经含糊不清:“你觉得,我会做,让我自己疯掉的事?”
这根本是无需问询的事。
正常人都不会主动去触碰疯狂的红线。
但他不是正常人啊。
都这么开口了,话后的意思也不言而喻。
阿黛尔愣了愣,忽然乐不可支。
“多有趣,是不是,亚撒?”
他已经低下头吻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