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的加入,危止失踪再度扭转阵中局势,双方又复陷入僵持之中。
青冥学子纷纷向南彧看来,却见南彧只疑惑一瞬,眼神很快又冷静下来,沉声道:“继续攻击。”
有青冥学子迟疑道:“那东西太古怪了,不去找危止吗?”
南彧干脆道:“玉牌在手,若真到了有生命危险时,要不要离场,危止自有判断,对于我们而言,更重要的是拿下魁首。”
这个青冥学子神情略带犹疑。
危止能自行捏碎玉牌离场是不错,但若遇到了特殊情况呢?譬如刚才沈确全身被坚冰所覆盖,无法动弹,就连捏碎玉牌这样简单的动作也很难做到。
若危止也遇到了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
这个担忧也只在心中停留片刻,他仍依照南彧的指令继续攻击,五人合力斩向棋盘一角,竟真将棋盘一角斩断。
阵法瞬间凝滞。
崔珩之率领崔氏七子向前压来,以天元黑子为界,同沈确率领的梁王庭众人呈对峙姿态。
僵持间,黑子再度亮起,先前将危止吞进去的大洞再次出现。
南彧紧盯着黑子前的洞口,厉声道:“都退开,远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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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她说,青冥学府并梁王庭所有人同时后撤,远离天元黑子中心。
这样的异状,就连远处的诸葛徵都面露疑色。
她远眺一眼,而后低声询问:“你做了什么?黑子落定只附着了师弟的字诀与画诀,再嫁接了晏道友的法术,均无这种将人吞食的能力?”
苏枕流惨白的脸终于露出一丝红晕,衬得他本就明艳的容颜更加潋滟,他淡笑:“不,你那枚黑子上还承托了我的巫法。”
诸葛徵深思片刻。
自七国论道开始以来,苏枕流就是太初学宫的主力,他参加了大部分的斗法,自身实力深浅暴露无疑。
但静阳仙府七日休赛闭关过后,她却感觉不再像过去擂台赛时能清晰探到苏枕流的底了。
他的境界并未明显提升,却像他们那个话不多却极难缠的首席一般,更深,令人无法看清。
诸葛徵不知短短七日为何会有这般巨变。
苏枕流在斗法中最常使用的巫法是“借力”,可“借力”这一式在此刻却用处不大,因为她的白子已经能做到部分改换阵中
气候天象。
而苏枕流更令人印象深刻的巫法(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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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便看见天元黑子洞口开启后,七个身影陆陆续续从中走了出来。
“咦?”
从中率先走出的高大男子发出了这样的疑惑声。
他身后负着黑色巨斧,身着白底蓝边道袍,清俊舒朗,露出一张在场不少人都熟悉的脸。
梁王庭一队人中,有一女修露出惊讶神色,轻声唤道:“堂弟?”
见此人现身,崔氏七子中,那个最为单薄瘦弱的身影几不可见地轻颤一下,深沉目光向对方投去。
裴暄神情略带迷茫。
他先前本着避开涿光与太初学宫路线的想法,向着反方向而去,可行至半途周身古怪地出现极浓郁的烟雾,浓雾之中,他们只能摸索着小心向前。
却未料到,好不容易走出浓雾后,再看清时,周围有着这么多人。
裴暄颔首同唤他堂兄的女修示意:“三堂姐。”
紧接着,他目光又同沈确相接,低声唤了句:“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