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恍惚一阵才回话,
“我姓薛定谔。”
兴许对方只是一道执念,神性的“自动翻译”效用不是非常完美。
而弥勒佛眼皮子抽搐了一下,指着这人影道,
“此人本是学者,自幼聪慧过人,却终日郁郁寡欢。”
“为何?”陈泽见这道虚影又闭上双眼不理人,只好跟弥勒佛对答起来。
“学者烦忧,自然是因不解之事。”弥勒佛悠然道。
“何事?”陈泽再问。
“诸行万法。”弥勒佛笑眯眯地解释道,
“他为一切事情感到困惑,困惑为何同一颗苹果,落地的时机和方位乃至种种皆不可预测。”
“拿起,再放下,每一次的结果都不同。”
“后来他才知道,苹果的落地可以预测。”
“用凡人的说法,知道变量,套进公式计算,即可得到确定的结果。”
“这叫经典力学。”陈泽补充道。
弥勒佛点点头,再道,
“但后来,他不满足于一颗苹果,开始研究些更微小的东西。”
“从青枣,葡萄,杏仁,到葵花籽,再到更小,小到肉眼难见的东西。”
“芥子纳须臾,微尘藏大千。”
“他发现微观世界要比人眼所能看见的景象更为宏大,连定理都无法套用。”
“后来他想明白,巨者有其理,细者有其道。”
“可他依旧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法接受在微观世界,变化无法被准确预测。”
“等等。”陈泽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
“你真是弥勒佛?”
“怎么对科学理论懂这么多?”
“就凭。那些进来的人?”
一连三问,弥勒佛却是一笑置之,解释道,
“诸法因缘生,因缘尽故灭。”
这笑口胖子正要长篇大论秀一秀佛学造诣,就被陈泽手上骤然亮起的剑光刺了眼,这才悻悻道,
“那些物件流传出去,自然也带了我的一部分神性。”
“有的多,有的少。”
“佛之十号,我曾经还拥有‘天人师’的尊名,也随着流传出去,附身到昔年释迦牟尼出生之地,以凡人之身活过一世。”
“其人名曰‘斯里尼瓦瑟·拉马努金’。”
“虽然只逗留三十三载便消逝,但一世为人,我对凡人的科学还是薄有参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