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把这对夫妇抓起来的,但一想对方也是受害者,还是原告,他也不能随便抓,只好让手下人去驱逐。
“张勇呢,不是让他出去赶人了吗?外头怎么还是吵吵闹闹的,公衙门口,跟菜市场似的,像什么样子!”张丰和吼道。
“大人,张捕头已经将那对老夫妇赶走了。”
“谢提刑呢?回来了吗?”
“小的刚才去门房问过了,谢大人去了肖家村,还没回来呢!”
“你再去看看。”
“是。”小厮连忙跑了出去,不到片刻又回来了,气喘吁吁道:
“回。。。。。。。回来了。”
“张大人。”谢余安走进堂中,向张丰和行了个礼。
张丰和连忙摆手道:“谢兄弟不必多礼,你见着肖侯了吗,他怎么说啊?”
谢余安坐下,喝了口热茶,方道:“肖侯公正无私,让您秉公办理即可。”
“当真?”张丰和又喜又疑,盯着谢余安问道。
“自然是真的,肖侯在民间素有美名,自然不会行徇私之事。”谢余安点头道。
“那太好了,如此这事就好办了。”张丰和庆幸道。
他就怕肖侯对他施压,让他徇私。
他虽然是个爱钻营的,但也做不来那心狠手辣、罔顾人命的父母官。
“张大人先别着急,谢某观此事颇为蹊跷,肖侯高洁,咱们可不能为了舆论,就罔顾了真相啊!”谢余安道。
“这话怎么说?”张丰和皱眉道,难道是要推到家丁身上?
这事可不好操作,弄不好,肖大人在朝中也会被弹劾的。
谢余安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林家人有些反常吗?”
正常情况下,林家多少会畏惧肖家的权势,不敢如此闹事的。
可对方偏偏来了县衙告状,还当街跪哭,企图引导百姓舆论对县衙和肖家施压。
就林家当家夫妇那种拎不清,会想到如此做?
就算想到了,难道真不在乎林家以后的日子吗?
毕竟这事顶破天也就是拉扯到肖植,肖翰官位半点不会受到影响,他们就不怕报复?
这么一想,林家此举倒像是被人当枪使了。
谢余安继续说着疑点:“人是昨夜子时死的,却是巳时就来告状了,那林家村距离县里三四十多里,那对夫妇年纪也不小了,还抬着尸首,脚程也未免太快了些。”
张丰和醍醐灌顶一般:“正是了,定是这林家想以弱凌强,趁机讹诈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