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送这位未来大姐件什么礼物,当贺礼呢?他立刻出宫,着人回家取礼物的同时,去林宅报喜去了。这等好事,他可得冲在前面!子桑长宁自不肯落步地紧跟上来。“什么?大姐被赐婚了!”君清尘和子桑长宁过来传消息,老二明显蒙了。四皇子,那不就是娘说的四个姐妹忍不住回头看向同样震惊的林好好。林好好默默闭上被惊呆的下巴。她咽了口口水。话说,这老大的行动能力也太强了。这才半天不到,就赐婚了?君清尘一身温润装扮,拿着折扇点头:“是。”他着人带来了一副,金丝八宝攒珠璎珞。刚打开盒子便珠光闪闪,光看便知很是贵重。林好好推拒:“国师,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君清尘笑道:“这是给未来大姐,也是嫡皇子妃的贺礼,应该有的排场。”陛下都下令,四皇子从此便以嫡皇子的规格,他也没越了规矩。子桑长宁一身紫袍,头束紫金冠,剑眉星目,一如往常的话少。让下人打开端来的盒子,只见里面躺着一块紫玉镶金边,细密雕刻花纹的铜镜。其奢华程度,在当世,绝对称得上有市无价!他们既然拿出皇帝口谕,林好好自然不好再拒绝。为表感谢,留他们吃了顿饭。四个女儿坐一边,君清尘和子桑长宁坐另外一边。而林好好坐在主位。这顿饭下来,母女五个几乎一直在问林羽仪在宫中的情况。君清尘都一一解释,让她们放心。不知是错觉还是怎样,她们感觉,子桑长宁明显安静了许多。他的目光偶尔划过对面的林清也。林清也不紧不慢地吃着饭,任由他打量。君清尘在桌下不动声色地踹了子桑长宁一脚,让他收敛些。用完饭,回去的路上。坐在马车内的君清尘无语向君清尘。“我说老哥,你这是现在就想退婚?”君清尘有些无语,他猛扇自己手中的扇子,刚才气氛别提多尴尬了。他一直在暖场,老宁这个低气压一直在冷场。他本来还想跟沅沅多说两句话的,结果看气氛不对,不得不先把这个人带出来,好好问问他的主意。子桑长宁不禁扶额:“本王没想。”“没想你摆什么臭脸啊!”君清尘立刻反驳。“还是那句话,大姐做的事是大姐的,不一定人家清也姑娘也是这样想啊!再说,难道王权富贵你不喜欢吗?凭什么只能你喜欢,人家喜欢就不行?若是沅沅能因为我现下拥有的这些,而多喜欢我一点,我自乐得摆宴!再说,人家就算追逐王权富贵也不干你的事啊!干嘛对人家的家人冷鼻子冷眼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多待。”子桑长宁此刻心里很乱,他也不知该怎样说,只觉君清尘有些吵。遂看着他手中的折扇怼:“大冬天拿着把扇子做什么?”招摇又吵,吵得他脑仁疼。君清尘一愣,立马喊停了车轿:“停车!”又看向他:“被你说的,我差点儿都快忘了这是要送给沅沅的。”临走前又嘱咐他:“你好好反省,我可不想有一天沅沅让我揍你!你知道的,我又不会拒绝她。”子桑长宁:“”他刚要把他踹下马车,君清尘直接跳了下去。君清尘不禁无语,把一瓶药塞进了子桑长宁的小厮怀里:“给你家主子的定心丸儿。”那小厮一愣:“这是什么?”难道王爷生病了?君清尘阴阳怪气:“治患得患失的!”说罢,便抢了一个侍卫的马,再次奔向林宅。坐在马车内的子桑长宁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他到底在气什么?他扪心自问,又怒饮了一杯。好像也不是气,他只是不想相信,难道他这个人站在林清也面前,还不如那些身外之物吗?可又感觉君清尘说得很对。他都喜欢的王权富贵,凭什么不让人家喜欢?子桑长宁再次扶额。看来他得谨慎对待陛下,不然,万一被清也找到更合适的人,他岂非要被退婚?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外面的小厮,忽然敲了敲车门道:“王爷,刚才国师说给您留的定心丸,说是治您身上的患得患失。”虽说小厮也不明白国师的意思,但传达总不会有错的。子桑长宁不禁扶额:“”他无语。君清尘竟会弄这些没用的。他掀开轿帘,拿过那瓶定心丸。打开,直接扔嘴里一粒!一张俊脸瞬间变得扭曲!他被酸得猛灌了口茶。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看着手中包着药丸儿的瓶子。什么东西这么酸!此刻,君清尘正在林宅等林沅沅下学。恣如晦此刻,正在堂屋内,给四个姑娘上课。最小的林时安坐在前面,然后便是老三和老四。老二坐在最后昏昏欲睡,脸上还挂着口水。恣如晦读了一会儿,忽然道:“二姑娘,请您解释一下,什么叫做声东击西?”一谈兵法,老二立马不困了,她几乎立刻站起,自信满满道:“所谓声东击西,便是三十六计中胜战计的第六计!它的意思是,表面我说要打你东边,实际我打你西边!简单来讲,就是我看上去要劈你脑袋,实际,我是想捅你屁股!”看着林时安略微迷茫的眼神,林沅沅直接换了种通俗的说法,解释给她。恣如晦那张冷郁的脸,此刻竟难能变得僵硬,且尴尬。他后悔问二小姐了。又不经意地瞟了眼时安。恨不能把她刚才的话,从粉团子的脑袋里洗掉。他半天没吭声,林沅沅以为自己答错了,问:“先生,先生?”她叫了两声,恣如晦才从脑海中要清洗粉团子的想法中拔出来。他面色恢复如常,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嗓:“二姑娘解释得对,坐下吧。你们把《礼记》拿出来,我带你们诵读。”老三老四闻言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