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近乎哀求道:“这位兄弟,还劳烦您帮忙问一声,那件事究竟要如何才能翻篇?”
他又十分懂事地塞了些银票在王德发手里。
他也没拒绝夏成安说过,有钱不赚是傻子,而且赚这些贪官的钱一点,那只能说是正义之财!
他冷冰冰的点头应下:“放心吧,我会转述。”
收下钱,他转身离开。
张延瑞苦涩的坐回位子上,能来到这里还是他花大价钱从别人手里买的名额。
看这如此珍馐美味,别人的刀都已经架到他脖子上了,哪里还有胃口吃的下饭菜?
自己好歹也是堂堂国公,又是户部尚书,算得上德高望重,位极人臣,却不曾想会被一个晚辈拒之门外。
可被人捏住把柄的他,卑微到了极致,哪里还有愤怒的资本?
他只希望在这本账目传达到上头那位之前,和夏成安谈妥。
毕竟,到现在为止,陈坤还没有什么动静,他坚定账目还没有上传。
一切都还有转机!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他一把年纪,非跟一个孩子较劲什么呢?何苦为了争那口气将尚书之位让给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如今是悔不当初了,可事实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如今夏成安不愿见面,追溯其根源,他将目标放到了夏元淳身上。
抛下
这一桌子饭菜,他又赶忙去了夏国公府。
得知张延瑞上门来访,夏元淳也不着急,借口让人拖延了小半个时辰。
年过半百的人,在寒风中立了那么久,身子又冷,腿又僵又硬,感觉都要失去知觉了。
当初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
直到等到夏元淳出门迎接,他眼睛才亮了亮。
想上前,却发现双腿早已麻木,一抬腿好似骨头都要散架一般。“
夏元淳笑着说:“哎哟,什么风将张大人吹来了,可真是令在下受宠若惊。”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张延瑞有苦说不出,也只能憋在心里。
半生风光,算是在今日栽了跟头。
也恨啊,恨户部那群人光吃白饭不干事儿。好处他们一点没少拿,出了事就让自己往前面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