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你哭了。”厉南爵望着倪浓绮微肿的双眸,发红的鼻尖,浓浓哭了,因为他,这个事实让厉南爵心软成一团。
方才是不知道他的伤这么厉害,倪浓绮才敢那么跟他闹,现在知道了,动都不敢动,生怕不小心就扯到厉南爵的伤口,垂着头,闷声:“我去把药放起来。”
这么一段时间以来,厉南爵何曾见过这么乖顺的倪浓绮?像只小奶猫般,收起引以为傲的小爪牙,团起小尾巴,乖乖地窝在他身前。
厉南爵怎么愿意放走。
指尖握住那精致的下巴,几乎不需怎么用力,那张美的无可挑剔的脸就这么撞入厉南爵眼中。
因忍着哭音,倪浓绮贝齿咬着下唇,眸被泪意带的一片水色,若水洗的琉璃般澄澈,厉南爵垂首。
倪浓绮瞪大眼。
毫无情欲,只有怜惜的吻,轻柔地落在眼尾,将那缀着的泪珠含走。
倪浓绮心一颤,却说不出话。
下一秒,唇被人轻轻抚了下。
“浓浓,张口。”厉南爵低沉的声音落下,倪浓绮下意识照做,看到被咬出血痕的唇,厉南爵的眉不由蹙起,轻抚过。
“不疼吗?”
倪浓绮老老实实点头。
刚刚心内的情
绪太过猛烈,她反而不觉得疼,现在被这么一问,视线落到厉南爵那双含着心疼的眸,若是以前,倪浓绮只觉厉南爵在做戏,现在……
倪浓绮不由开口,一字一句:“很疼,疼死了。”
声音带着浓浓的哭音。
听的厉南爵心一跳,当即决定:“我叫医生过来。”
倪浓绮泪落的更凶,摇头,“厉南爵,你…不疼…吗?”
她就这么一点小伤,厉南爵就要喊医生,那他自己呢?不疼吗?
厉南爵意识到身前的少女是在为他哭,为他喊疼,心内又暖又无奈,低头,指尖温柔又怜惜地将倪浓绮面上的泪擦去,垂首到她耳侧,沉声:“疼。浓浓,很疼。”
怀里人似乎终于听到满意答案,张着一双无比诚恳的眸,“要怎么你才会好受一点?”
厉南爵定定看着眼前人,看了好一会儿,无数念头闪过,到末了,只剩一句,“你抱抱我。”
厉南爵无法忘记,季宴礼和倪浓绮两人相拥的画面,纵然是假的,他也不想。
话落,怀里的人几乎立时反应,将整个人埋在他胸前,手环过他的腰,却不敢落下,一个严实又小心的拥抱。
厉南爵长臂揽过倪浓绮的细的一手能揽住的腰,下巴靠在倪浓绮肩上,熟悉浅淡的花香顺着动作飘进鼻内。
厉南爵不由深吸一口,动作比脑子快,反应过来,唇已然落在倪浓绮耳后。
倪浓绮轻颤了下,“不行!”
一而再、再
而三……厉南爵眼眸带着丝丝情欲,哑声:“浓浓,真的很疼。”
倪浓绮眨了下眼,视线飞速滑过,咬了下唇,轻声:“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