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太快,老狼从半空中跌落,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嚎叫,没多会,彻底没了气息。
倪浓绮那颗到了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实处,手脚控制不住地发麻,却终于有了点力气,倪浓绮撑着站起来,脚步虚浮地朝厉南爵身边靠近。
厉南爵一直盯着地上的老狼,直到确认它真的死了,紧紧绷着的那根弦松了,身上的伤此刻成上百倍地反噬,痛的他几乎站不住脚,忍着望向倪浓绮,见她跌跌撞撞地朝自己走来。
厉南爵抬脚,黑眸只看着倪浓绮,身上的痛仿佛能缓解不少,但……看着看着,跟前的人影分散又重叠,重叠又分散,唯独清晰的,是她那双泪眸……
哭什么?……厉南爵想着,脚却不听使唤。
倪浓绮几乎是摔过去的,慌乱地想将栽倒在地的厉南爵扶起来,看着他狼藉的背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眼泪不听使唤地一串一串往下掉。
最后,倪浓绮扶着厉南爵的肩靠在自己身上,听到男人痛苦的闷哼,厉南爵痛晕又活生生的被痛醒。
那滋味,自然不必说,眼前的一切仿佛都被蒙上一层密密的黑纱,看不太清,数次野外经验让厉南
爵清晰地知道,这是血液快速流失的现象。
手被人握了一下。
温度很凉,倪浓绮强逼自己冷静,快速做下决定,厉南爵这种情况,必须尽快处理,倪浓绮急忙:“你还能站起来吗?我扶着你。”
厉南爵摇了摇头,声音很低:“浓浓,你听我说。”
倪浓绮唇瓣紧抿,摇头,“我不听!你起来!”
厉南爵黑眸情绪沉沉,直接又坚决:“我站不起来了。”似乎怕自己迟了说不完,厉南爵将手机塞到倪浓绮怀里,“出去的路线我手机有,你顺着往外能看到红布条的标记,会有人来接你。”
倪浓绮不说话。
他们都知道,以倪浓绮目前的情况,带着厉南爵,毋庸置疑地走到河道到难,更别说跟救援的人会合。
最好的办法就是倪浓绮先走。
厉南爵口中发苦:“想想均均。”
倪浓绮长睫一颤,几乎握不住手里那只大手。
“去吧,我等你找人回来。”厉南爵笑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嫉妒的要发疯,再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在浓浓心中,他不是第一顺位。
倪浓绮几乎要疯了。
此时此刻,她终于意识到,就算再重来多少回,只要厉南爵还是厉南爵,她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守住自己的那颗心。
一个愿意为她死的人,真的上辈子会那么残忍吗?答案呼之欲出。
倪浓绮不敢再想下去,她怕自己走不了,“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厉南爵点
头,手上一空,厉南爵忍不住蜷了下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