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泽气恼道:“你吃多了,旁人呢?馆陶这里可有四人驻守。”
甲戊低下头哭丧着脸道:“他们也吃酒了。”
余承泽眼角跳动了几下,压下怒气道:“那城里到底还有没有叛军了。”
甲戊连连摇头道:“没有了,昨夜都撤走了。
方才听到马蹄声就知道是大军过来了,特意在城内转悠了一圈才过来的。”
“滚一边去,待会儿再收拾你。”
低声骂了一句甲戊,余承泽大步走到停下脚步一脸谄媚望着这边的县衙一众官吏。
“不用报名号,我比你们还清楚你们都是谁。”
先是明晃晃的给了个下马威,余承泽目光阴冷的在一众人身上扫视了一遍,“这是你们最后一次的选择。
再有反复,你们连同家人一个都活不下。
叛军既然已走,就回城该干什么干什么。
给你们十日的功夫,把各项籍册的数目与仓里核对清楚。
再把各乡如今的口众数目也重新梳理一遍。
过后会有人去找你们。”
见十几个官吏额头见汗,已经达到了目的,余承泽一挥手,“事情做好了,不会再追究你们。
往后的课考若是得优上,更不会受此影响而耽搁了高升。
都回去忙吧。”
不等馆陶的官吏回过神,余承泽转身上马就向军阵奔回。
“监丞,等一等。”见余承泽这就要走,甲戊赶忙追了上去,“昌乐、顿丘、还有魏县与州城的传信正巧都在这。”
“都有传信过来?”拨马跑回来,余承泽弯腰接从甲戊手中接过了传信,语气冰冷道:“你最好祈祷没生出什么大事,不然会把你溺死在酒缸里让你喝个够。”
甲戊欲哭无泪道:“谁知道大军今日就会攻过来啊。
我还寻思着带着这帮县官降过去,还能立个功呢。”
“你这心是真大,自己回去领杖责二十。”
将匆匆看过的几封信件扔还给他添堵的甲戊,余承泽便不再理会,再次一拨马奔向军阵。
“看样子叛军是真撤走了。”
笑吟吟的对赶回来的余承泽感慨了一句,王玄志脸色一正,“直接在魏州城打上一次也好,省些一处一处的耽搁时间。
休整半个时辰,大军继续加速行军,你让这里的都水郎仔细联络联络那边,莫要再出什么差池。”
余承泽脸色显得有些古怪道:“不用询问了,昨夜整个魏州的叛军都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