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书房,那股自御玄澈身上散发的肃杀之气,仍飘荡在空气之中,压的那肥头大耳的城主,“噗通”一声,跪在了御玄澈的面前,“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阁下竟是当今大定朝的战王殿下,求战王殿下饶命,求您饶命。”说着,咚咚咚的磕头,直将自己的脑袋都磕掉了三分。御玄澈冰冷的眸子抬起,看着眼前的男人,“嘭”的一声,他将手里的账本,狠狠地摔在了书案上,震得书桌都颤了三颤。“城主还真是有钱的狠啊!你要权有权,要钱有钱,哪像这城中的百姓,他们勤劳能干,终年辛勤劳作,到头来却只能吃不饱,穿不暖。”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那城主,看的他面色通红,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垂首恭敬地跪着。“你可知,你管理的这一方土地,你的子民,早已在水深火热之中。”“城主这是想干嘛呢?让本王猜看看,城主这是想将寒城变成人间地狱,成为屠杀三国之地,是吗?”“本王实在不解,你乃寒城之主,又何必非要去当西域的走狗呢?”闻言,城主面色急剧变化,汗珠从额头滚落,“战王殿下说笑了,我岂会将自己的城池变为屠杀的人间地狱,不可能,绝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惹怒了御玄澈,丢了性命。然,却听御玄澈嗤笑一声,“不可能?好一个不可能啊!”“那你倒是说说,最近这寒城到底发生了何事?”“或者,你,可告诉本王,你和夜帝,与西域都在做何图谋?”“是为了统一天下,还是为了屠尽天下人,将其做成杀人的傀儡啊?”话音刚落,城主浑身颤抖,看着眼前的御玄澈,直接跪在地上,爬了过去,“战王,饶了我,饶了我,我不该动这歪心思,我酒喝多了,喝糊涂了。”“我这就下令与西域断绝来往?”然,却觉后背一阵剧痛,整个人霎时趴在了地上,再难动弹。御玄澈踩着他的后背,冷声开口,“哦?酒喝多了?那就继续喝吧。”话落,便见这城主,连滚带爬的来到酒桌前,疯狂地喝着壶中的酒。……由着秋娘的带领,但见她转动了一个花瓶,便见一道暗门出现,“孩子,这里面没有其他守卫了,你刚刚杀掉的那人,便是此地的看守,只因这刑房之中关押之人,皆是命不久矣之人。她们……”秋娘没再说下去,然,沈清宁却已然明白。踏进去的那一刹那,便已令她心头震撼,里面摆满了各种残忍的刑具。刑具旁,更是躺满了一地血肉模糊的尸体,她面色瞬间血色全无,口中渗水,心里刚刚吃下不久的食物竟是翻滚起来,她闭了闭眼,扔下那股不适,瞥了一眼同样面色惨白,但却异常淡定的秋娘,“秋姨,你不怕吗?”沈清宁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秋娘闻言,眸色中闪现出片刻的迷茫,她似乎思考了一下,便见她蹙起眉头,摇了摇头,“我,不怕。”沈清宁闻言,眉头紧锁,她没再发问,秋娘那一瞬间的犹豫,令她不禁想起,其身体内那“蛊虫”留下的痕迹。不像中蛊,却像养蛊之人。她收敛好思绪,穿过城主府东南角的一间间牢房,这里关着的,都是城主府这些年里,从那些富贵人家中搜罗来的女子,她们皆是被折磨的,神志不清,且,皆是赤身裸体,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她们阴冷地瞪着沈清宁,眼神里充满了呆滞和恐惧。对此,沈清宁并未多想,她抬眸环顾一周,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手脚都被铁链锁住,且,胸膛之上,还挂着一条血迹斑斑且细小的铁链,她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如蝴蝶展翅般,微微颤动,红润的唇,却苍白无力。沈清宁紧锁眉头,探了探她的鼻息,气息微弱,但并未死亡。只是看着那胸膛的锁链,心下一沉,“这铁链名为锁魂链,只需一个时辰,便可直达肺腑,渗透进胸膛,这些年,怕是不知有多少大家闺秀,名门嫡女,被锁在这里,生不如死。”秋娘闻此,声音略有哽咽:“好在有你前来来,此地之人,方有希冀。”沈清宁叹息一声,她明白,即便将这些少女救出,她们的未来,亦将在炼狱之中煎熬。然而,她也知晓,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先前已屠百人,现今,权当还债罢了。只见银针在她指尖来回转动,牢房已开,铁链已解,却无法抽出那挂于胸前细小的铁链,不能抽,抽之则瞬毙。然,当沈清宁觅得众多可护体的衣物,将众人放出牢房,即将踏出那所谓柴房之际,熊熊烈火瞬间将她们阻于那道门槛之内,“刑房失火了,失火了,快来救火啊”“失火了,失火了,快来救火啊”:()凤来临,花落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