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瞬,他们又都想去看苏桥的反应,连忙止住。
华恒有些看不懂荛庆帝的举动。
这是想引起他和宫泽直间的矛盾?
他只是北冥王,不是皇子,跟宫泽相斗对荛庆帝有何益处?
宫泽心思下沉,缓缓收敛心神,朝着荛庆帝道,“父皇如此说,儿臣也只能不再隐藏。”
“俞小姐,本宫的确对你倾心已久,只是一直没有找到适合的机会。若俞小姐不弃,可考虑一二。”他又朝着苏桥表白。
父皇只是此刻没看到苏桥的真容,并不意味着以后不会看到。
他先下手为强,只要能把苏桥收入东宫,日后就算父皇知晓苏桥真容也晚了。
他也知道苏桥不会答应,于是趁垂首的功夫朝着苏桥眨眼,希望苏桥能明白。
这是他的权宜之计。
苏桥不着痕迹的皱眉,看了一眼宫泽,刚要开口。
“太子殿下何必让俞小姐难堪?”华恒沉声开口,不满的看向宫泽,“你我对俞小姐是什么心思,理当藏在心里,待无人之时当面倾诉。”
“如今太子殿下在大殿之上,当着皇上的面说出这些,让俞小姐如何回答?”
“若不答应你,便折损了你太子殿下的脸面。若真答应你,岂不违心?此事乃是关乎俞小姐终生的大事,不可儿戏。皇上此言,臣自知是皇上对俞小姐的称赞,并无其他,太子殿下请三思。”
宫泽眸光骤冷,扫了一眼破坏他好事的华恒。
始作俑者荛庆帝则稳居首位,笑看着二人,没反驳华恒的说法,也没训斥宫泽的急切,脸上带着看客般的笑容。
“皇上,民女惶恐。”苏桥俯身,声音中带着一缕明显的惊慌。
“哦?何事惶恐?”荛庆帝转头,淡笑问道。
“民女曾下定决心,终生不嫁。民女有自知之明,这般容貌配不上世间任何人,也从未妄想过嫁人。”苏桥语气坚定。
“民女知道,皇上是一国之君,心系天下百姓,天下苍生,是为仁君。只是民女之心已死,请皇上成全。”
虽然知道苏桥的容貌不是真的毁了,但不知为何在听见‘心死’两个字从苏桥口中说出时,华恒只感觉十分压抑,仿佛连呼吸都不顺畅,心更是一阵阵酸楚。
宫泽脸色微变。
他想到苏桥会拒绝,只是没想到会拒绝的如此彻底。
心死……是对楚天夜吧。
他紧抿薄唇,眼神幽暗无比。
荛庆帝看着态度坚决的俞小姐,嘴角忽然飞快的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俞小姐过谦了。你刚刚沐浴更衣的时候,太子和北冥王都跟朕说了对你的心意。”
“他们既然对你有心,便不算委屈他们。你尽管从他们之中挑选一人,朕给你赐婚。”
顿时,大殿内鸦雀无声。
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