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烧柴可太好了。
疑惑。
顺便扼腕。
以前怎么就没想起呢?
不。
不是没想起。
大概是不想喧宾夺主。
——就算心里一直没改过称呼,也一直认为它是“家”,但潜意识里其实已经知道“家”之前必须加“娘”。
电炒锅要烧电的。
按哥哥习惯烧柴自然比烧电省。还能消耗掉柴草。
禁止野地焚烧秸秆实行多年,前几天大喇叭还吧啦吧啦一遍遍提醒。
吵死人。
现在田里稻草麦秸杆包谷杆高粱杆除了做饭用柴无处安放。
偏偏现在家家常住人口骤减根本用不了那么多柴草——选择也多,至少电力比几十年前充足。
想几十年前,不少人家没柴烧还得半夜就出发走几十里去山里砍柴。
家里平时用柴扣扣索索,不说十分俭省但也有两分。
岁月流转,一切都变了。
买完电炒锅又买了电压力锅,淘汰掉哥哥用了多年的斑驳老锅。
再去看灶房顺眼多了。
思考着思考着饿了。
动脑果然容易饿。
拖延一会儿。
六点爬起来冲杯奶。
拉开窗帘。
窸窸窣窣的,以为下雨了,原来是晨风吹动。
后院那几棵白杨怎么也得七八层楼高,巴掌大的叶片风过时仿如降雨。
居住地多年都是人多树少,耳朵早已习惯。
乍一听已经分辨不出自然之声。
不想起。
又躺得不踏实。
和京城租屋家里的不踏实还不同。
这种感觉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