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淮沉思半晌,眼神有些坚毅:
“此事可容后再议,将军知道,我受了他的恩情,无论在哪里,我都能会竭尽所能为将军办事,若是有机会,我以后或许会继续在军营中,但目前我还有家人需要照顾,只是我这有封信,烦请阁下转交给将军。”
那黑衣人将信塞进怀里:
“您请放心,这封信会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将军的手中。”
吴淮颔首,眼见着黑衣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只是他转身将要回房的时候,正好撞见裴纤阿走过来。
“三郎,你怎么还没睡?”吴淮的心高高提起,生怕裴纤阿会说出什么话。
裴纤阿打了个呵欠,看起来有些困顿的模样:
“爹,是这样的,莫叔是为赌坊要债的,此事或许是赌坊所为,毕竟咱们上次是在莫叔要债的时候见面的。”
裴纤阿此话有理有据,且能根据这些东西查到之后的事情。
“好了,这事儿爹会去办的,三郎就不要操心了,只需要开开心心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
赌坊历来就不是背景简单的人能开的,吴淮思考了一番,摸
摸裴纤阿散开发丝毛茸茸的脑袋:
“快去睡吧!”
裴纤阿点点头,也并不过多纠缠,走了一段,她又转身同自家爹道:
“爹,我会很快考去都城,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说完便飞快地跑开了。
只留下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的吴淮。
吴淮愣了愣,有些无奈,这小家伙,还是给她听见了。
不过现在的生活就挺好的,平平淡淡,每日一睁眼就是自己在乎的妻子和孩子们。
一家人都各自忙碌起来。
也不知吴淮对老莫说了什么,老莫在家中养伤半月之后就离开了。
裴纤阿问的时候,吴淮却只笑笑,缄默不言。
“三郎,这是你上次在牙行救下来的人,我今个给你送回来了!”裴姝中午回来睡午觉,正好把治好的人带回来了。
裴纤阿抬眼一看,那少女把头发高高束起,眉眼灵力,抿着唇,不说话的时候冷冷的。
“你有名字吗?”
裴纤阿正洗完头发刚擦干,趴躺椅上在院子里晒太阳,抬起脸来的时候也是被小小地帅了一下。
少女抿着唇并不言语。
秦嬷嬷将水果切好摆在桌面上,淡淡道:
“这位是小少爷,是小少爷救了你,就该有一点规矩,难道你还想被主家送回牙行吗?”
裴纤阿站起身,青丝如瀑般垂落,漂亮的桃花眼上下打量眼前的少女:
“是哑巴?”
少女咬咬唇,同裴纤阿对视一眼迅速垂下头:
“请少爷赐名。”
还
算上道,整个院子里的下人都忍不住松了口气。
旁的人都好说,只这位少爷脾性让人有些摸不准,阴晴不定,却又天资聪颖,一双眼睛能看到人心底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