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夫子站在院子里,看着榜单,一模胡子,眼里都是欣慰:
“好啊,好啊!我就知道这孩子能成器呢!这可是案首啊!”
“不知裴案首在不在?裴夫子,许久不见,您当时考中案首的时候,似乎也是在下送的榜!”那衙役笑着说道。
裴竹心里有数,当即行了个文人的揖礼:
“真是麻烦您了!”
裴纤阿还算是镇静,掏出一两的银锞子塞给衙役:
“真是麻烦您,一点小钱,请您喝茶去!”
不少学子都在吸气,一两银子,这可是两三个月的开销了,甚至穷人家可以过一年了!
衙役乐呵呵地接过,也不怕拿这钱:
“喜钱,沾沾裴家的喜气,这一门双案首啊!不愧是书香门第!”
送走到了衙役,孙里正才仔细看榜单。
其他的学子都愣愣地不出生,裴纤阿露出个看不出温度的笑同孙里正道:
“至此,我的清白便可分明了,麻烦下次有人质疑我们的时候,先要拿出对应的成绩,排名,才有资格质疑。”
“当然,欢迎你们任何在我背后说三到四的同窗,随时向我提出挑战。”
背后说过的小话的学子们都不再说话,似乎也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之前所坚持的一切,似乎都没有道理了,然而县试的案首,这样的名字却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这样厉害的人,他们连嫉妒,质疑的勇气都没有了。
“《三国志》说,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
为之,《论语》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又说,道听途说,德之弃也,我认为,身为读圣贤书之人,应当有自己独立的思想,方能体现读书的作用和意义。”
“读书不能完全概括一个人,却可以确立人品行为的最低处,很显然,在座各位,也并非君子。”
裴纤阿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她回来,就是为了等自己的成绩而已。
“诸位夫子在三郎求学之路中,竭尽所有,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三郎永远都会记住各位老师的恩情。”
裴纤阿和另外三人都深深鞠躬,拜别了学堂的夫子之后上了马车。
四人都进了县试前二十,都能进入东起书院。
四月还有一次府试,他们会在各自家中继续学习,只等到六月学院考试结束后,直接进入东起书院。
裴竹本身也是早就交了辞呈,他只是个秀才,今年还要继续去书院读书,然后参加今年的乡试,也就是秋闱。
因为他考取秀才未满三年,所以没办法岁考,只是在书院也有挂名的考试,从来都没有跌出过第一等的成绩,不够这也正好为大考做了准备。
现在只需要等乡试前的一次大考,获得乡试的科举资格便足以。
孙里正也只是叹息,却同样为了这几人高兴。
裴氏和杨妈妈早就在里面等着,因裴纤阿有些晕车,裴氏还将她抱在怀里,让她能靠着舒服些。
裴竹上了马车之后,马车才悠悠地跑起来。
“往后咱们就不在十里村了,日子有奔头呢!”裴氏用鼻尖蹭蹭裴纤阿的脸蛋,把她逗得咯咯笑。
杨妈妈道:
“是说呢,太太就放心吧,奴婢瞧着小少爷是个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