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一下子都清净了许多,除了排骨和鸭子,吴淮还带了一些熟菜。
原本热闹的门庭,好似失去了原先的氛围,一下子变得死气沉沉。
老实说,吴淮有一瞬间想提脚回去。
但是吴老四已经等在门口了,看见他手上提了东西也没说什么,只让他进去再说。
冯氏已经做好了菜四菜一汤,已经算很好,不过她看见吴淮手里又提了,连忙又重新进了厨房。
“哥。”
吴老四顿了一下,他眼中有挣扎。
似乎在被什么东西拉扯,犹豫了好久,吴老四起身低声道:
“三哥,我先拿个碗给爹盛点去。”
吴淮点点头,他心很细,能看出吴老四在纠结一些东西,他给不出一些建议,只能默默等他想说的时候开口。
自从钱氏走了之后,老二家就只做自己的饭了,也不管老人家的死活了,每次只有要东西的时候,才会拿些吃的去讨好,四房就担起了照顾老吴头的重任。
老吴头正坐在炕上,整个房间即使燃了火也仍然让人觉得有些湿冷。
“爹,您在吗?我是老四。”
老吴头眼中迸发出希冀的目光,仿佛一瞬间又有了气力一般:
“是老四啊,直接推门就可以了,快进来吧!”
吴老四进门之后,先是去外面拿了柴,将灶烧的旺旺的,整个房间一下子就暖和起来了:
“爹,三哥来了,带了一些吃食,我媳妇也做了一些,我都扒拉了一些给您带过来了,您吃
点?”
老吴头有些愣愣的,好像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了,好半晌才扭了扭脖子:
“什么?老三?老三早就死了。”
吴老四听这个话,陡然与他心中的某个猜测相映衬了:
“什么?爹,你在说什么话呢,三哥不是好好着呢吗?”
老吴头手都有些拿不稳筷子了,也仿佛没听进去吴老四的话,只是一昧地说到:
“他才不是你三哥,他才不是你三哥,你三哥早就死了……”
无论说什么,老吴头只会重复这几句话。
吴老四看着老吴头把饭吃的到处都是,突然,他闻到了一股骚气的味道。
老吴头却仿佛什么都没感应到,手抖抓不住筷子,最后竟然直接上手抓了。
“爹,都闻到香味了,老四又背着我们给您送什么好吃的来了?”
吴老二吊儿郎当的话语声传进来,老吴头却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老四常年在县里做工,也少有看见这般情况的时候。
自己爹很明显是有些害怕的,至于在害怕什么,老四眼睛很快就盯着来人了。
吴老二进门的一瞬间的,看见里面的站着个人影,定睛一看,原来是老四。
“哟,这不是大忙人老四吗?今天还有空回家了呢?”
吴老二笑嘻嘻地,眼神却带着一股压迫看着老吴头,让他连饭都不敢吃。
“二哥,你可别太欺负人了,我没在家,你就是这么照顾爹的?”
吴老四是被钱氏和老吴头疼爱过的人,毕竟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