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纤阿对附近的山道不算熟悉,全凭着来时的记忆去走,却发现越走竟然有些更无法分辨路况了。
直到前面变成漫山遍野的树林子,时不时传来的一些莫名的鸟叫声,还有一些不知名动物的声响。
裴纤阿愣住了,天空很快下起了毛毛细雨。
这一次,她有一次鲁莽了,没有明白自己的能力,反而就那样的义无反顾地往前冲了。
荆棘的枝条,灰紫色带着白色的霜,一丛一丛在她努力朝着前面跑的时候,将她的衣物都挂烂了。
突然,裴纤阿脚下一划,她狠狠地摔在裸露出山体的岩石上,雨凝固起的雾气让她的眼睛有些不能事物,只能感觉到膝盖传来的阵阵地痛感。
她趴在那里,缓和了好一阵,最后才一瘸一拐地躲进了藤蔓掩盖住的山洞之中。
进去之后,裴纤阿还不忘将洞口掩盖住。
雨越来越大,整个山谷都变成了静谧的一片。
而她身后,却有一道冷冷的目光在注视着她。
裴纤阿背脊被寒意浸透,她缓缓转过身,却对上了一双人眼。
那个人面色发白,浑身上下偷着森然的杀意,他的年纪不大,腹部似乎受了刀伤。
这张面庞,可以说的上是男生女相。
裴纤阿下意识地看向他的胸口,平平的。
“再看,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了。”那人说话的声音虚弱,只是那凛冽的杀意,不像是没杀过人的。
裴纤阿噤若寒蝉,目前来说,还是保住
自己的小命要紧。
男人知道,自己失血过多,现在的情况,就算是眼前这个瘦弱的小孩,他也干不过,既然如此,还不如相安无事,等事后再行解决之法。
裴纤阿听着男人越发微弱的呼吸声,到底是动了。
她慢吞吞地挪过去,生怕那男人暴起给自己一下子,那她苟了这许久的小命岂不是白费。
估摸着那男人也是没有动的力气了,裴纤阿迅速从里衣的衣摆撕下一条长的布来,她的里衣是细棉制作而成,外面的衣服也都湿了,捆在伤口上只怕要发炎。
裴纤阿撕得并不容易,头上都冒出了严密的细汗来。
只是她刚靠近解开了那男人的衣襟,手腕就紧紧地被那男人死死攥住,根本动弹不得,仿佛要把她的手腕骨都要捏碎一般。
裴纤阿吃痛地撕了一声,道:
“你自己来也行,不然你这血早晚把野兽都引过来了。”
那人注视着裴纤阿,仿佛要把她铭刻进自己的脑中,好半晌才缓缓松开自己的手。
雪白纤瘦的皓腕上已经出现了一抹红痕,微微有些发青发紫的样子。
裴纤阿没好气地用青玉簪将他被血糊了一层的衣服粗鲁地挑开,还能看见那隐隐约约,线条流畅的腹部肌肉。
那人差点痛呼出声,却死死咬住自己嘴唇,只眼露寒光地看着她。
她也没再做什么,只是将男人的伤口紧紧地包裹住,最后打了一个结。
弄完之后,裴纤阿发现自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