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纤阿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天又黑了。
裴子听和裴子言醒的早,没到饭点就在大快朵颐。
开门一瞧,原来裴姒和裴姝回来了。
裴姒打包了酒楼的饭菜,而裴姝送一些药材回来。
裴纤阿每日喝的药不能断,是以每隔一段时日,要么是裴氏或者吴淮亲去百草堂去拿,要么就是裴姝送回来。
因着家里孩子都才从学堂回来,一家人都在守着。
葛氏到底是没耐住性子,看着裴子听和裴子言两兄弟:
“你们吃饱喝足了吧?考试如何?”
裴子听回顾了一下:
“许多题都是平日里学过的,我也都写了,至于能考多少,我不清楚……”
裴子言挠挠头,有些憨厚:
“写的时候还挺顺畅的,就是学堂里读书厉害的人多了去了,这我也不清楚,小舅舅不是还在学堂批卷吗?”
裴氏插了句嘴:
“你们睡觉的时候,都是我们家里人轮番去送的饭菜,但是学堂有规矩,我也没问。”
看起来还有些抱歉的样子。
葛氏忙到:
“你这说的什么话,本来就是规矩,再说了,这几日你忙前忙后的,也是辛苦,我可都看在眼里。”
裴纤阿起来后,裴姝拧了热帕子给她擦了脸,温柔道:
“考试可还顺畅?”
裴纤阿不知道咋说,接过裴氏递来的药一饮而尽,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始坐下吃饭:
“我也不清楚,到时候再看小舅舅他们批阅出来的结果吧,无非几天的事情,
略等一等也行。”
葛氏在旁边夸赞道:
“小妹,你有这几个孩子,可都是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你们家三郎恐怕这次又要摘夺桂冠了。”
裴纤阿骨子里是有傲气的,要么就不做,要么就做最好,所以她一直都在鞭策自己。
在这方面,她总是有些偏执。
裴纤阿喝了口汤:
“哥哥们最近也很努力,总之不抡结果如何,平常心对待就好了,大家都快坐下来用饭吧!”
家里的情况改善了不少,旁人家都是半年都不一定能吃上肉,这几日裴家却总是开荤,总归是少不了这些肉类的。
虽然不多,却能打打牙祭。
结束之后,是个长假,放五天等试卷出了结果之后,就转年了,便是漫长的假期。
吴淮每日都会从县里回来的时候带一本书回来,然后三个孩子,有时候陈峰和陈二来串门,几人传抄着来,将一本书发挥到最大的价值。
裴子听还好,字迹中规中矩,只是裴子言是个脑子聪明转弯也快的,他的字迹总是会带有自己的风格和想法,看起来就不太统一和规矩了。
因此裴松去镇上偶尔也会买一些大家的字帖,印本,供几个孩子学习。
裴纤阿是学什么就像什么,裴子听和的裴子言素日里对练字并不格外上心,每日练字悬臂,叫苦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