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邻邻是什么时候被感染的?”
徐存湛:“大概是昨天。”
商枝在心里默算了一下时间,皱眉:“难道是上次帮我拿药的时候?”
徐存湛没有再回答她。两人一起回到院里,徐存湛推门而入,快步走到房间——陈邻还缩在被子里睡,姿态比之前缩得更小只,几乎要蜷缩成一团了。
商枝快步跑过去,蹲在床沿伸手碰了碰陈邻额头试温度,又扒开她眼皮看了看,最后将食指搭在陈邻脖颈侧面。
隔着一层发烫又柔软的皮肤,还能摸到点脉搏。
商枝松了口气,抬手接过徐存湛递来的药——在抬手接药时,她不禁又抬眼,神色略显古怪的瞥了眼徐存湛。
徐存湛递药递得恰到好处,这让商枝不得不怀疑这家伙之前表现得那么没礼貌,是不是都是故意的。在照顾陈邻的时候,这不是很懂得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吗?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商枝很快便收敛心思,一手接过药碗,一手扶起陈邻,把药喂进她嘴里。
商枝在这里照顾过很多病人,清楚该怎样才能恰到好处的把药水给半昏迷状态的人灌下去。好在陈邻也没有彻底失去意识,商枝给她喂药,她虽然闭着眼睛,却也知道张嘴,喉头滚动,药汁滚下食管。
她给陈邻喂药的时候,徐存湛暂时没有别的事情能做,便坐在床边,偏过头侧着脸望向陈邻。
陈邻半靠在商枝怀里,个子分明比商枝要高,但现在红着脸塌下肩膀,病恹恹的时候,倒显得比商枝还小很多。
一碗药下去,陈邻苦得直皱脸。她抿着唇,舌头习惯性舔一下自己牙齿,咽口水都是药汁的味道——忽然有硬物抵在她唇缝上,她晃了晃神,沉重眼皮往上撩,从模糊视线中看见徐存湛的脸。
他指尖捏着一颗糖,正往陈邻嘴里塞。
看见徐存湛,陈邻心神一松,张开嘴乖乖把糖吃进去。她没能尝出来那颗糖是什么味道,舌尖也没有尝到甜味,就是觉得很困,含进那颗糖后,陈邻放松的躺回去,闭上眼睛又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商枝小心的将她塞回被子里,招手示意徐存湛出去和她说话。徐存湛低头给陈邻掖了掖被子,起身随商枝出去,跨出大门前还不忘将房间门给带上。
商枝走到外面后长出了一口气,抬手揉揉自己眉心,面露几分疲倦神色:“你到太原也有几天了,对这疫情还没调查出什么眉目来吗?”
徐存湛:“调查出一点了。”
商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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