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问翻了个白眼。
不过也好,两个人互相之间也有照应。
她利落将腰带扯下。
“天问!”花怀闻压着嗓子喊了一句,转身捂住眼睛。
“干嘛?”柳天问将腰带抛一边,“我身上这酸臭味都冲天了,还不许我洗一洗?”
花怀闻同手同脚往屏风后头走:“那……那我先等等。”
柳天问伸手将他腰带抓住:“走什么走,一起。”
少在这浪费时间。
“不可。”花怀闻死死按住自己腰带。
柳天问能听他说?
她抬手就把人穴道点住,拉进池子里才解开。
扑通——
水花溅起,落在花怀闻脸上,顺着那张白皙的脸落下来。
柳天问伸手掬水,搓他脸上的妆:“我还没见过你本来的样子呢,给我看看。”
脂粉搓下以后,露出一张皮肤白皙,轮廓柔和,却绝不算娘炮的脸,而是贵气沉稳的长相。
他浓眉大眼,却也并不显得粗犷,而是墨彩浓重的精致。
像壁画里面色彩明艳的飞天,不辨雌雄。
“你真好看……”柳天问端详着眼前人,觉得自己赚到了。
娘亲诚不欺我!
绝色再多,但有一人能彻底贴合心意,足矣!
花怀闻错开眼,不敢看她,仰着头看屋顶,白皙的脸庞浮上薄红。
“天问更好看一些。”他小声反驳。
柳天问笑着用水泼他:“傻子。”
花怀闻阖眼,免得水溅到眼睛,却并不躲开。
她划水游开:“我去拿胰子清洗。”
为了装乞丐不露馅,她是真切半个月没捯饬自己。
身上有药包,其实倒不会像她说的那样,酸臭冲天,就只是露出来的皮肤和头发,会被她弄得脏污。
也就那傻小子不嫌弃,还敢亲上去。
她将身上搓干净其实很快,浴池旁边也备了花瓣、香露和胰子,十分方便。
花怀闻不敢回头,只能趴在浴池边上背对着,一动不动等候。
他也不敢随便上去,就怕柳天问又生气。
柳天问本人洗完身上,正和乱发搏斗,气得想要将及腰长发剪到肩膀处算数。
生气之际,瞥到花怀闻乖乖窝在角落的身影,起了坏主意。
她将芙蓉雕花木梳咬在嘴里,潜水过去,一把抱住花怀闻的腰,从他两根手臂之间穿过,破水而出,圈住他的脖子。
花怀闻腰被缠上,倒是没有吃惊。
相处短短几日,这样的偷袭,他历经八百多回。
天问就是比较顽皮,整日像个孩子似的,安静不下来。
只是绝色少女破水而出,水珠顺着白皙滑腻肌肤,缓缓淌下,露出一张眉目如玉的脸时,他有些呆愣,像是被洛神摄走魂。
柳天问腾出一只手,将梳子拿在手上,仰头在少年唇上亲一口。
她面带灿烂笑意,扬了扬手中芙蓉雕刻的木梳子:“头发乱太久,梳到肩膀就梳不下去了,你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