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和楚留香默默朝她竖起大拇指。
干得好。
叶蝉衣得意扬眉。
机智如她,那还用得着说。
世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他们这边产糖的产糖,磕糖的磕糖,可上官金虹只有满心的莫名。
来无名岛的路上,他们也是一路坐船,荆无命一路都没有晕船的迹象,现下怎么可能会晕船?
他鬼眼一般的铜铃大眼,锁定叶蝉衣:“你给无命下了毒?”
“喂……”叶蝉衣瞪大眼睛,“荆无命从今早睡醒到现在,他吃过什么吗?或者吸过什么我们没吸过的熏香啊、粉末啊之类的东西吗?他上船到现在,连水都不喝,我怎么下毒?”
她添了一句实话:“就算我要下毒,也要毒上官帮主你啊!好歹上官帮主还和我们一起喝酒,有那么一丢丢的机会。”
荆无命终于想要开口说句话了。
嘴巴刚张开。
“呕——”
叶蝉衣看不过去了,让愣着的侍女赶紧去找个盆子,给荆无命接着。
吐了一阵,荆无命的脸变得苍白如纸。
“船上没有大夫吗?”她挽起衣袖,“要不要我们花花帮你诊一下脉?”
上官金虹对他们四人,一个都信不过。
“我自己来。”
他伸出手,给荆无命把了一下脉。
一盏茶功夫过去。
上官金虹的手,还按在荆无命手腕上。
叶蝉衣不怕死嘀咕一句:“江湖八卦报上的故事,其实是真的吧?”
这两个人,不会真有点儿首尾吧?
谁料。
上官金虹听到了这么一句嘀咕,不是怒斥她胡说八道,也不是用那双铜铃大眼盯着她,给她一点威胁,而是脱口而出六个字:
“孩子不是我的!”
在场的五人:“啊哈?”
上官帮主,他……理智还在不在?
花满楼面向荆无命,温和、关切地开口:“荆少侠介意我诊一下脉吗?”
荆无命看了一眼上官金虹,见对方眼神都涣散了,似乎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他的唇幅度很小地抿了一下,将手腕递出去。
温雅君子朝他安抚一点头,轻轻将三根手指搭上去。
半盏茶时间过去……一盏茶时间过去……
花满楼收回自己的手,神色之间有些复杂,可陪着叶蝉衣经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温雅君子已经养成了就算一只母猪在他面前生下一个人来,他也不至于失态的本事。
但若是一个人生出一只小猪仔,就要另当别论了。
叶蝉衣心里对事实已经有所预设,可此时此刻还是免不了感到一丝丝紧张。
“怎么样?”
花满楼轻叹一声,说话的声音更加柔和了,像是怕吓着荆无命,又像是怕吓着别的什么人一样。
“荆少侠这几日多些休息,千万不要随便做什么大动作。”
陆小凤皱眉:“花兄,你到底诊断出什么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