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谢他!
她将金灵芝搀扶到原随云床上,安置下来。
对方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死死盯她,那火气,都快要从眼睛里面冒出来。
叶蝉衣扯过原随云的衣袖,将那双烧着的眼睛盖上。
——眼不见为净。
将金灵芝安置妥当,她才转身看向宫九:“你来做什么?”
宫九闲闲靠在石柱上,看向花满楼:“找机会杀他。”
叶蝉衣:“……”
她撸起袖子,抓过原随云床上的玉枕,朝宫九丢过去。
宫九身形鬼魅一闪,直接挪到叶蝉衣面前来。
哐——
玉枕撞在石壁上,四分五裂。
一击不中,宫九又近在眼前咫尺之间,叶蝉衣毫不客气,举起手朝他扇过去。
啪——
宫九不躲不闪,被打得脸都朝一边歪去。
他用舌头舔了下自己破损的嘴角,轻笑一声:“还真是狠心。”
除了叶蝉衣以外,全场愣住。
原随云都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宫九是不是有大病。
不过……
他好像真有大病……
花满楼跳下床,蹙着眉心,小心抓过叶蝉衣的手,捧起来。
她打宫九这一巴掌,力气实在不算小。
宫九的脸肿出五根手指印,嘴角也破裂开,可她的手也仅是好一些。
力度反弹,手掌通红发麻。
“怎么不用内力去打,直接用手打?”温雅君子光是握着她的手腕,都能感觉到上面的热度。
——肯定有红肿。
他朝腰间腰包掏去,给小姑娘上药。
“太气了。”叶蝉衣嘀咕道,“顺手就甩出去,没考虑太多。”
宫九扯着受伤的嘴角,冷冷看着接触亲密的两人。
“虽说我想杀他,但他这句话说得没错。你要是想打我,最好还是带上内力。”
不然这点伤,明日就消了。
叶蝉衣举起另一只手:“那就再赏你一巴掌。”
宫九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眼里跳跃着一点儿火苗:“今日不行。”
若是对方不介怀,可以挑个好点的日子再打他,不到死亡降临头顶威胁,他绝不还手。
叶蝉衣对上那甚至带着些兴奋的目光,挣开手腕,拉着花满楼远离他。
他们温柔的花花,要远离这样心理变态的人。
宫九看着叶蝉衣那防贼一样的动作,也不生气,只是看着花满楼那张脸半晌,意味不明低笑一声,大摇大摆离开石室。
轰隆。
石室的门,被他用内力顺带关上。
“他来了。”一直躺着不动的柳天问,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