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他们只能听到笑声,看不出来对方有没有笑。
把五人绑好以后,柳无眉和李玉函带头牵着五人,无崖子和萧石在后面监看。
他们出了虎丘,往西走去。
那是……
叶蝉衣回头和花满楼对了个眼神。
……白洋湾的方向,也是老奶奶说的,鸡兄平时经常出没的地方。
他们压住眼底的兴奋,面上摆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途中还要搞点事情,彰显一下他们要逃跑的决心。
柳无眉气得差点儿除了楚留香和柳天问之外,其余人一人给一剑。
无崖子和萧石拦了。
“我们只是为了替观鱼兄拿药而来,不是为了杀人而来。”
好不容易,才走到白洋湾。
附近并无人烟。
哗啦——
有水声作响。
白鳞泛泛的水湾惊起波澜,搅碎了月影投下的银辉。
斜对岸有小舟划过来。
舟上站着一个人。
一个戴着斗笠,身形瘦长,穿着紧身短打的男人。
那是谁?
第124章倒是个狠人
哗啦——
水声又响。
堪堪足够躺一人的小舟,搅碎水中粼粼月光,缓缓而来。
月下清风里,穿着紧身短打的男人,可见肌肉扎实,似乎可以从那身黑衣里面撑爆。
他抱着手臂垂着头,斗笠将他的面容遮盖住。
放眼望去,只见一条长长人影,落在远山高塔里,水湾月色中。
舟,靠岸了。
舟上那人没动,只是用北地冬日烈酒一样冷冽的声音,说了一句:
“人都带来了?”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大,却渗出一种咄咄逼人的架势,令四周一时寂静起来。
这样的人,傲气是收敛的,并不外放。可骨子里那种天然而生出来的自信,却无时无刻不昭示着:他,实力毋庸置疑。
那一瞬间,他们甚至感觉到了如有实质的杀气。
几人暗自警惕起来。
舟停稳,舟头轻靠岸边水草。
站在舟上的神秘人,终于伸出了他的脚。
那长腿往前一迈。
噗叽——
咚——哗——砰——
叶蝉衣眼见那神秘人一脚踩进了舟前水草遮盖的淤泥地里,留在舟上那条腿“咚”一声闷响跪下,整个人重重压住舟头,以一种奇妙的杠杆之力,把整条小舟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