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理解这种兴奋。
并且有点想睡觉。
花满楼发现她的困顿,温声道:“我陪你回百花楼,你先好好睡一觉。”
“不用了。”叶蝉衣回了杭州府,又可以光明正大挼猫猫了。
猫猫缩着耳朵,眯着眼睛,一脸享受。
这皮肤真是不错,自带猫的特性和百分百触感。
“我看你们练。”她又打了个哈欠。
不就是熬个夜,她一具十八九岁的身体,能熬不过他们?
笑死。
不可能。
半个小时后……
柳天问小声道:“那你背衣衣回去休息,陪她一起睡吧,不用过来了。”
什么叫“陪她一起睡”?怎么感觉像在说“实在不行,你就从了吧”一样?
花满楼怀疑自己娘亲说这句话的时候,意有所指。
他当没听见,只应了前后两句话。
“好。”
温雅君子将折扇收入腰间挂着的扇袋里,双手握成拳,将人背起。
柳天问还将自己配套的薄披风,给披到叶蝉衣背上。
她伸手替叶蝉衣把吹到脸上的碎发顺到耳后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带着几分安抚的意思。
仿佛无声在说:好好睡吧,乖孩子。
花满楼没有施展轻功,也没有走得很快,而是平稳慢行,生怕将背上的人吵醒。
他们连日快马奔驰,走得很急,途中也没怎么休息。
小姑娘肯定已经很累了。
叶蝉衣在做一个梦,梦里她躺在一叶扁舟上,随水飘荡。
那水特别安静,不湍急。
舟也很稳,缓缓徐行。
她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杭州城人声静静,街上灯火几无。
街道两边树木葱茏,却不遮人眼,发出“呼呼”应和夏风的声音。
唯有夜市那边,隐隐传来些许喧闹声。
花满楼踏过青石板,迎着清风推开百花楼的后门。
他将叶蝉衣送回房里,弯腰让人坐到床边,再扶着对方胳膊,极快转身后将人扶在怀中,替她松开头上的钗子和发带,再扶着对方后背,缓缓放倒。
温润君子拉过被子。
咕噜。
一团纸滚到他手边。
他想起那两句话,嘴角浮出一个浅浅的笑。
纸团被他伸手放到枕边靠墙处,他转身将发饰、发带搁到梳妆台上,再往床尾处坐下,帮小姑娘脱掉鞋子。
鞋子并排着,放在脚踏上。
花满楼的手悬在足衣的带子上顿了顿,他红着脸两下解开了带子,却没帮她脱掉足衣,把脚塞进被窝里。
耳根有些发烫的君子,撑着手站起来,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