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了亏了。
“来来来,重新敲定一下计划……”叶蝉衣朝陆小凤招手,“事情有了点偏差,纠正一下。”
说起正(搞)事(事),陆小凤瞬间就不计较了,枕着手靠过去。
四人嘀嘀咕咕老半天,直到家仆来喊他们吃饭。
饭桌上,花老爷和花夫人并没有出现,花满楼干脆让家仆送到每个人房里。
他们四个则是留在偏厅用饭。
霍休住的地方不在客厢,而是当作贵宾,单独住在另一个院子里。
陆小凤吃完饭,就晃着两壶酒去找他。
霍休盘腿坐在榻上温酒,见陆小凤来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陆小凤也惯了,自己主动开口:“霍休啊霍休,快陪我这个苦命人喝两杯吧。”
“哦?”霍休有些奇怪地抬头,“原来你陆小凤,也会说这种沮丧的话?这可不像你。”
陆小凤将酒摆下:“你不懂。”
“我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当然不懂。”霍休斟了一杯酒,推过去给陆小凤。
陆小凤毫不客气,拿起就喝:“少拿这种借口搪塞我。”
霍休只是嘴角轻动,无声微笑。
“你就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陆小凤斜歪在榻上,靠近霍休的方向,双眼看着他。
霍休对上陆小凤的眼睛:“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你肯定会说,我为什么还要问?”
陆小凤眨了下眼睛,摸着自己的小胡子道:“有这么明显吗?”
霍休笑而不语。
“行了。”陆小凤翻了半个白眼,“你们就喜欢看我笑话是吧。花满楼他们三个就算了,怎么连你也这样。”
霍休轻笑出声来:“我们怎么就看你笑话了?”
提起这茬,陆小凤可就有话说了。
“你这就不知道了,我昨晚被花夫人和衣衣姑娘发现了跟着她们。”
“这么说,你被抓到了?”
“什么抓啊,发现!”陆小凤强调。
霍休喝了一口酒,点头:“唔。”
年轻人,还是比较要面子的。
“主要是衣衣姑娘太过分了。”陆小凤真心实意摸着胸口道,“我可是发自内心担心她们,才跟上去的,却被当成了提盒子的家仆不说,还莫名其妙带着一群山贼绕着树林跑了一圈!”
“哦?”霍休像是从这莫名的事情中,听出来了三分乐趣。
陆小凤卖了个关子:“你可知为何?”
“为何?”
陆小凤手掌一拍:“衣衣姑娘说,这叫声东击西,我去引走山贼,她和花夫人烧了山贼的山寨,救出那些被拐走的姑娘家。”
“那岂不是好事?”霍休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不是素来就爱管这种闲事?”
陆小凤叹了一口气:“要只是这样就好了……”
霍休看着他:“怎么?出了意外?”
“何止是意外啊!”陆小凤激动了,咬着牙一脸懊恼,“那林子里全是机关陷阱!”
他差点儿山贼没溜成,变了刺猬!
霍休送到嘴边的酒,停了一瞬:“那山贼什么来头?”
竟还能做出陆小凤都差点儿吃亏的机关陷阱?
“不清楚。”陆小凤摊手,“不过烧完之后,发现那里有一个密道,通往林子那边。昨夜事情多,没赶得及探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