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憨货在给苏源上刑,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真是要气死他!
高伟眼?神微闪:“什么进展?”
大理寺卿就把?府衙那边的事情简单说?了,不等大理寺左少卿开口?,叫来一名狱卒:“你送苏大人回去,再叫个大夫来。”
狱卒自无不应,领着苏源回去了。
高伟握了握拳:“既然如此,下?官立刻派人去义庄”
“不用了。”大理寺卿打断他的话头,“今天这件事本?官会如实禀告给陛下?,至于去义庄,本?官会另派人过?去。”
陛下?可亲自交代过?他,审问?可以,但不能?动刑。
高伟接手这桩案子的时候,他还再三叮嘱过?,谁曾想这憨货阳奉阴违,擅自给苏源上刑。
单看苏源住的那间?牢房,就能?看出陛下?有多重视苏源。
要是被陛下?知?道?,他们俩都得吃挂落。
说?完,大理寺卿无视了高伟骤变的脸色,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苏源回到牢房,坐在蒲团上,后?背倚在墙上,胸口?剧烈起伏着。
鞭子浸了盐水,盐水沾到伤口?上,硬是把?疼痛放大了十倍不止,以至于这一块皮肉都在抽搐,火辣辣的疼。
他委实没想到,高伟会给他动刑。
鞭子抽到身上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傻了。
直到剧痛袭来,意识才猝然回笼,冷不丁对上大理寺左少卿充满快意的双眼?。
虎落平阳被犬欺,自个儿落到他的手里,忍耐六天已是极限,巴不得可劲儿折腾自己呢。
幸亏苏源一早摆明白了态度,说?不准他还真能?来个强行画押。
想到在刑室门口?听到的那番话,苏源思绪流转,嘴角流露出一抹轻松笑意。
六天,倒也不算太迟。
这时,狱卒领着一位老大夫进来。
苏源褪去囚衣,露出胸口?狰狞的鞭伤。
处理伤口?时,老大夫见苏源疼得冷汗直冒,却是咬牙一声不吭,不免高看了他一眼?。
能?进大理寺牢狱,显然知?道?苏源的身份。
固然牢房内的陈设叫人暗暗心惊,却不得不承认,苏大人这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的镇定属实难得。
处理好伤口?,老大夫叮嘱几句,拎着药箱离开。
苏源陇上衣襟,继续昨天的棋局。
约摸半个时辰后?,暗九悄没声地出现。
苏源在棋盘上落下?一枚白子,嗓音清润:“辛苦了。”
语毕,将手边的茶杯往前推了推:“天气寒凉,喝杯茶暖暖身子。”
暗九顿了顿,沉默着接过?。
杯中的茶水温度适宜,不冷也不热,让暗九有种这杯茶是苏源特意为他准备的错觉。
兀自摇了摇头,握着茶杯一饮而尽,继续汇报:“陛下?的意思是,很快就会收网,届时大人也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