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数次未现身的朱珠公主却代贺成见了她,她成婚后收敛了几分脾性,却还是居高临下地与苏荷愫说:“驸马事多,这般易连累人的事,沈夫人还是别开口了吧。”
苏荷愫心已是凉了一大截,贺成在如此险要的时刻避而不见,似是已表明了他的态度。
她不知还能去求谁,只得日日宿在承恩公府里,由陈氏与于嫣容陪在左右,才能有力气用些膳食。
这般压抑的日子足足持续了一个月,苏山也从相熟的好友嘴里得知了几分黎王的打算,他非但是想除了沈清端,连承恩公府、苏贵妃、陆府都一并列在其中。
只是明侦帝极为宠爱苏贵妃,对五皇子更是疼爱不已。黎王尚未被封为储君,便也不欲在这等时候逆了明侦帝的心意。
左不过是个貌美些的妇人和个年幼的小儿罢了。
倒是承恩公府,实在是不得不除。
苏山听得此信后便开始闭门谢客,装病不出。生怕让黎王寻出半点错处来。
可不巧的是,一日京里不知怎得闹出了匪乱,承恩公府虽紧闭大门,却不知怎得被黎王的私兵叩响了大门,只说:“王爷怀疑贵府私藏谋逆罪人。”
苏景言却不是个好欺负的脾性,抵着剑对那黎王的副官说:“殿前司的令牌,陛下的手谕。你总要拿出一样才有资格搜一等国公府。”
他说这话时眉宇间溢满了肃杀的戾气,只恨不得下一刻便将眼前的副官宰杀个干净。
那副官的气势被苏景言压了下来,一时间寻不到更合适的由头,当即只朝着承恩公府的两座石狮子啐了两口,便铩羽而归。
这一回不成,黎王第二回登承恩公府的大门时则用了更为无赖的借口。
恰好苏景言被御前司调去当值。
黎王摆驾承恩公府,说他有只爱宠从后头的葫芦巷里爬到了承恩公府,他不亲自进门,只令个管事进府将那爱宠抱出来。
苏山难道还能抵着门不让黎王寻自己的爱宠?
那管事的一走进承恩公府便往最里头的藏经阁走去,一推开那扇屋门后便大声嚷嚷地:“王爷,承恩公府内果然私藏逆贼。”
这藏经阁坐落在承恩公府最偏僻的西南角,平日里荒凉得连下人们都不肯多去,更何况是承恩公府的主子们?
苏山未曾预料到黎王会在藏经阁内做手脚,还欲再争辩之时黎王却笑眯眯地说了一句:“国公爷是想让我使些手段送去你刑部,还是自个儿去?”
这日后。
承恩公府私藏谋逆贼人一事便闹了出来,往日里与承恩公府交好的人在暗地里慨叹一番,与承恩公府不对盘的人则在府中拍手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