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洛沁就只說了這三個字,邁步走出百草堂。
看著那抹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上官禾默然站立許久,眼底無限哀涼。
夜裡,宋相言給溫宛服下百草堂送過來的湯藥,待溫宛睡下後離開房間。
他沒敢走的太遠,只翻身到了客棧屋頂。
坐在屋頂俯瞰,偌大玉鎮寂靜無聲,星火點點。
忽有身影閃現,他頭都沒回。
「猜到我是誰了?」
「原本只是懷疑,後來得到那張字條的時候就猜到了。」
宋相言扭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陌生人』。
「你怎麼敢離開皇城?」
「我又怎麼敢放心溫宛獨自來玉鎮。」
這話宋相言不愛聽,「本小王不是人嗎?」
「你自己想。」只要想到隱道山巔生死一刻,蕭臣恨不得現在就把宋相言踹下去。
宋相言深吸一口氣,「前日隱道山巔虧得你在。」
他知道那一刻如果不是蕭臣突然出現,他跟溫宛命休矣。
「無崖齋里可有線索?」
宋相言身子朝後,雙肘搥在琉璃瓦片上,「也不知道算不算線索,念無崖很有可能認得慕夫人,亦或者說……」
「什麼?」
「喜歡。」宋相言沒與溫宛說這一項,他怕溫宛不能接受。
蕭臣不禁看他,「你有證據?」
「我家宋真也有些作畫功底的你知道。」
蕭臣,「過謙了。」
宋真畫功與無逸齋百里勝不相上下。
「他喜歡我家公主大人,便日日夜夜的給她作畫,怎麼畫都畫不夠的樣子真的是……煩死了。」
也難怪宋相言說這話時酸溜溜的。
他好歹也是宋真的兒子,而他在宋真畫像里連個臉都沒露過。
是的,宋真畫了無數幅蕭靈懷有身孕的樣子。
而他也只能以那樣的形式出現在自己親爹的畫像里,就這還是借了他家公主大人的光。
「你想說什麼?」蕭慮挑眉問道。
「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
宋相言告訴蕭臣,「我們在無崖齋里看到兩幅畫,其中一幅畫的是隱道山的風景,與其說畫風景,倒不如說他在畫狐狸,那是一隻火紅色的狐狸,我們在那隻狐狸頸間看到兩枚相思豆。」
說到相思豆,宋相言又將溫宛來玉鎮的初衷告訴給蕭臣,「另一幅是寒山之巔日升圖,那幅畫裡也有一隻小狐狸,紅色的。」
蕭臣就是因為看到日升圖,才會提醒宋相言跟溫宛過去再探,但他屬實沒有注意到那幅畫裡有隻狐狸。
「你的意思是,那隻狐狸……」
「是慕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