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燃刺杀梁启航后他又在极快的时间内回到了之前所站的位置,因为速度实在太快了,在肉眼看去时他甚至没有动过。
“别急,别急!”罗燃阴笑着摆手。
他在在血泊之中站着,狰狞的笑声响彻天际,得意的脸更加得意,从夏侯杰体内爬出的虫子环绕在他的周围,他好像有些太激动了,于是表情涣散,披头散发,像是疯子,更似魔鬼。
罗燃看上去没有动手的征兆,所以李神依同样没动,两方就这样站着,仿佛日本武士决斗之前寻求对方身上的破绽,谁先露出破绽,谁就落败,谁先找到弱点,谁就处于致胜边缘。
“我觉得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喝一杯,不用这么剑拔弩张。”罗燃慵懒的走向梁启航,蹲在他的身边,抚摸他的脸庞。
梁岂航生命不断流逝,但依旧没有死去,邪灵赋予他的再生能力正在不断修复他受损的躯体,只是胸口插着的剑阻断了他与体内血统的联系,于是,细胞修复的效果大打折扣。
罗燃如此放松自己,全身都是破绽,冲上去必然可以直接将他杀死,可三人却不敢轻举妄动。
“你到底……是谁……”梁岂航惊惧的盯着那张得意的脸,忽然间感觉自己不认识眼前的人了,但他好像从来就没认识过罗燃,他们第一次见的时候是在10多年前,那时的罗燃就是现在的样子,可是过去了这么久,梁岂航老得快死了
,罗燃却还是曾经的那种样子,时间仿佛在他的身上停止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既然你都这么问了,那我觉得也该好好道别,不过这个故事说来话长了,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时间把他听完。”罗燃抬头看着前方:“三位朋友,神经别那么蹦紧,不妨听听我的故事,也让我,与老朋友做一场告别。”罗燃嘴角始终挂着笑。
李神依皱着眉头,脚步在逐渐的向前接近,真是笑话,事到如今,谁还有闲心去听什么狗屁故事,可是……她走着走着却莫名的停了下来,居然有那么一丝的想要了解前方的那个人。
“首先真正介绍一下,我名莫索夫·索托斯,曾就读青山神学院,是东欧某个国家科学院研究组的成员,就是在研究室的那段失去自由的时光里,我得到了一些不存于世间的古籍资料,从而真正了解到了伟大的邪灵。在那里,我有充分的时间去放空脑中的思维,去研究了关于那个神秘种族的一切。”罗燃洋洋得意的回忆过去。
“我从实验室离开是在1991年,那一年,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面临盛况空前的危机,因为那次变故,我得以从实验室离开。”
“离开实验室后,我去到了一个小镇——奥古特斯,至于为什么会选择那个地方,是因为在古籍中有过记载,那个小镇曾经是藏在历史中的某位王的墓地,死去的王在生前挖空
了整座山脉作为自己的埋骨之地,邪灵不会真正的死去,它们的生命极其顽强,我通过历史中记载的浮雕发现,王位可以取而代之,只要达到特定的某些条件,就可以成为新时代的神,而现代科学或许有能力印证这个实验。”罗燃悠悠的说。
“但想要印证实验,我需要钱,于是,我把我所有的研究资料说给了我亲弟弟听,他是个富有的人,通过一系列肮脏的手段收敛了血腥的财产,为了让他出钱供我研究,我向他许诺成功之后,将会分他一半世界,但他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他想做的是唯一。”罗燃嘴角抽搐,一瞬间像是发怒的公牛,护食的野狗。
“人总是不容易得到满足,我都许诺分他一半世界了,他却想要全部。”
“你也曾许诺分我一半……”梁岂航奄奄一息。“我是那么的相信你……”
“喔喔喔~我的朋友。”罗燃捂住脸,忍不住狂笑。
“你没听我说完,我的朋友,我弟弟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我难道就不是吗?你就不是吗?”罗燃坦坦荡荡的承认了自己就是一个无耻的人。
确实,如今这种地步那些尽力隐藏起来的丑事说出来又如何?
“我不暴露自己的贪得无厌,你同样隐藏的很好,朋友,你时时刻刻都想着杀了我,在必要的时刻,为此,你演练了无数遍把长剑刺入我胸膛的场景,毕竟谁又愿意和别人分享胜利的
果实,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遗憾的是我的技术在你之上,否则现在就应该是我躺在地上听你说话了,我们都是老流氓,如果还拍着胸脯还说些义气话不觉得可笑吗?”罗燃狰狞起来,接着说。
“我一眼就看出了我的那个弟弟的最终目的,但我没有揭穿他,任由他创立自己的教派,发展自己的信徒。甚至我还帮助他控制了那些信徒。”
“你这么大方吗?”梁岂航嗤笑。
“当然不是,我利用了他的贪得无厌,知道你体内的虫子从何处而来吗?”罗燃嘴角划出了弧度:“那就是我拿给我哪个弟弟控制他人的东西,在那条化神之路上,必然会出现很多未知的因素,既然他想要先去探路,我何乐不为?”
不出意外的,他被自己的贪得无厌害死了,他死在了2003年,愿他的灵魂通往地狱,阿门。”罗燃在胸口虔诚的画着十字架。
“他因为化神之路的未知因素而死。”罗燃无辜的摊手
“在死之前,他大刀阔斧的准备化神仪式的时候,我一直在背后冷眼旁观,因为我可以控制他,他却以为自己掌控一切,他不仅贪得无厌而且自大。”
“说到底邪灵也是一种生物,通过这些由鼓声控制的虫子而控制他们的神经,然后就可以控制被他们寄生的人,这就是我帮助他控制信徒的东西,这就是你体内东西的来源。”他说话的时候,那条从
夏侯杰体内爬出的寄生虫围绕在他的周围,脊椎弯曲,好像在表示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