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心思縝密,洞若觀火,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還有,他欺負了自己的妹妹,怎麼能不付出一點代價。
「大人,大人。」門外有人在叫他:「太子殿下有請。」
秦平歸包紮好傷口,冷冷道:「知道了,馬上去。」
換了身黑色的衣服,又拿了件大氅披在身上,確認看不出身上的傷後,他拿起短刀往外走。
「太子殿下,貴人是怒急攻心,不過好在前些時日身體調理得當,等人醒過來後就再服下安神的湯劑即可。」
太醫餘光瞄了眼太子殿下泛紅的半張臉,心有戚戚,想諫言他上藥,又不敢指出來。一時間惶惶瑟瑟跪在旁邊,嘴閉得緊緊的,心裡卻暗道這位貴人好大的膽子,連太子的耳光都敢扇。
「為何她會心絞痛?」
裴璟眉頭緊皺,神色駭戾。
他明明看見她捂住心窩很痛苦的樣子,她沒有先天心疾,怎會如此?
太醫見狀立刻答:「貴人身體自打娘胎就比常人弱,心臟承受能力或許也不如尋常人,所以……」
太醫支支吾吾,不過眼神已經傳達到位。
切忌大喜大悲。
裴璟無力地長舒了口氣,眸色寒涼。
若不是這把火,傅歸荑永遠不會知道這個秘密。
「太子殿下,秦大人到了,在書房等您。」
裴璟吩咐太醫寸步不離地守好,有任何動靜立刻通知他。
他剛進書房,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秦平歸立刻起來行禮。
裴璟不耐煩地揮揮手,陰沉著臉道:「給我查,究竟是誰敢在東宮放火,怕是嫌命太長了。」
他實在是想不出,誰敢在皇宮放肆,更不要說在東宮,他的地盤。
秦平歸點頭稱是。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裴璟疑惑地望向秦平歸。
他指了指自己右臉頰,漫不經心道:「你確定不擦點藥?」
裴璟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手摸上臉頰,輕嘶了聲,自嘲道:「你別說,傅歸荑平日裡提把劍都費勁,打起巴掌來力道可不小?」
秦平歸故作疑惑:「你又怎麼惹到她,這次還動手了?」
裴璟無奈笑了笑,告訴他前因後果。
末了,他坐在椅子上往後仰,眼神罕見地露出迷茫之色:「你說,我現在要是告訴她王沐然不是傅歸宜,再幫她找到真正的哥哥,之前的事能一筆勾銷嗎?」
秦平歸飲茶的動作頓了頓,嗤笑道:「現在後悔有什麼用,不如將這件事死死瞞住。她好不容易接受傅歸宜的死亡,你現在給她希望,到時候又沒辦法兌現怎麼辦?」
裴璟嘆了口氣,「你說的對,既然做了,不如一條路走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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