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木狼試探性地問:「怎麼了,危宿?」儘管自己也想問同一個問題。
「螢兒,是前代危宿的名字。」
「巧了,前代奎宿的名字里……也有一個『禮』字。」
兩位星宿對視片刻,立刻在嫏嬛跟前坐下,恭敬行禮,「請講。」
「危宿和奎宿怎麼上土坡那裡了呢?」溫枸櫞不高興了,「不是說信不過你們,但是衝撞了嫏嬛也不好啊,我外甥女也在上面呢。」她又推了紀莫邀一下,「你這該死的,怎麼一點都不緊張?」
紀莫邀撓撓臉,道:「去的要是別人,我也許還會在意。但既然是危宿和奎宿,那焉知三言兩語就能讓他們服服帖帖地坐下。我唯一的擔心,是焉知會不會口渴。」
大家此時都回到了鹿獅樓前,姜芍在星日馬與牛金牛面前再次解釋了虛日鼠被殺的真相。
面對鐵證,二人追悔莫及,在姜芍面前連連磕頭。
「我們真是瞎了眼,居然一直錯怪了少當家!」
姜芍見他們沒有質疑自己,心頭落下一塊大石。
星日馬又道:「既然參水猿畏罪逃竄,我們應當儘快去追啊。」
「無妨,」姜芍答道,「他將與同生會一起回到這裡。」
星宿們個個一頭霧水——他們只知參宿殺了虛宿,卻不知深層的原因,因此無法將參宿與同生會聯繫在一起。
姜芍正要開口,紀莫邀卻在一旁擺擺手,像是有話要說。
「請講。」
紀莫邀道:「諸君心中一定有許多疑惑,但少當家?s?也不必急於解釋,且待危宿和奎宿回來,一切自然明了。」
眾人也不急於一時,便繼續坐在鹿獅樓前等候,順便吃頓早飯。
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來了。
眼看危宿與奎宿從土坡上下來,紀莫邀立刻帶著乾糧和水壺,直奔嫏嬛而去。
二人回到姜芍跟前時,神色非常複雜——像是從一場詭異的噩夢中驟然驚醒,又像是壁宿所言「所有的信仰在一瞬間徹底崩塌」的後遺症。
姜芍上前迎接,卻被危宿一把抓住手,強忍淚水問:「少當家,溫嫏嬛說的都是真的嗎?」
姜芍緊張地吞了口唾沫,問:「她跟你說什麼了?」
她自然知道嫏嬛說了什麼,但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還有別的考慮在內——
心宿和壁宿都認為,讓星宿們認清事實,必須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只能從參水猿開始,再逐步揭露姜驥的所作所為,而且一定不能劈頭就說姜驥殺了老當家姜疾明。參水猿殺害虛日鼠的事是最容易證明的,一定要從這裡開始講故事。至於二十多年前的鹿獅樓慘案,則要用星宿們能夠接受的方式,一點點引導他們自己去發現疑點。由於沒有證據證明姜驥是慘案的始作俑者,更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殺害了自己的父親,這些懷疑不便過早向星宿們透露,以免部分偏心姜驥的星宿生出逆反之情。
姜芍正是時刻謹記不能操之過急,才故意讓危宿和奎宿親口向星宿們複述嫏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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