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躺在父親懷中酣睡,仿佛從來沒有離開竹籃。
「她剛出生時,不是這麼重的吧?」
「當然沒那麼重了,不然你要我怎麼生?」
他們都很想放聲大笑,可又怕吵醒了女兒。
不知過了多久,嫏嬛催道:「大家都在等你下去發號施令呢。」可每個字都是不舍。
「下面有姜芍,上面有你,才輪不到我發號施令。」
「知道就好!那我命令你——快點下去,別讓人乾等。」
紀莫邀這才將女兒放回籃中,走到嫏嬛面前,深深地吻了她——「焉知,這裡就交給你了。」
距離地通關還有半里地時,參水猿突然停止行進。
「我日子沒算錯吧?」他向其餘人詢問,「同生會跟我們約的是今天吧?」
「是今天沒錯。」星日馬似乎也覺察到異樣,「前方一片漆黑,也許是沒到?」
參水猿果然老謀深算,「是他們約定在先,照理不應比我們晚到。如今地通關沒有一點火光,只怕有詐。」
牛金牛提議:「要不讓誰去探個路?」
說到月下探路,也只有一人能勝任。
「女宿千萬小心。」參水猿叮囑道,「一旦見前方有人,立即回報便是,因為很可能不是同生會。」
女土蝠領命,一躍上樹,幾番跳竄之後便與夜幕融為一體,再不得見。
餘下七人將馬匹車駕留在原地,轉為緩慢步行。
雲散月出,地通關破舊的城樓漸漸露出不規則的輪廓。
走了一陣,卻還不見女宿折返。
斗宿問:「以女宿的眼力,有人無人,應該一目了然吧?我們都快走到開闊處了,她怎麼還不回來?」
星日馬嘆道:「她在高處神出鬼沒的,這一下也不知往哪個方向去了。」
壁水貐停下道:「莫不會是……中了埋伏?」
眾人紛紛止步,抬頭四處尋找。可莫說女宿的身影了,就連最尋常的風吹草動也捕捉不到。
女土蝠就這樣消失在了夜裡。
「那我們該怎麼辦?」房日兔細聲問。
參水猿沉思良久,道:「無非兩條路——向前走,有可能跟女宿掉入同一陷阱;往回走,等待日出,再往地通關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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