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空離開時都是面帶笑容的,步履輕快,掠過湖面飛起的水珠在空中炸成了晚霞般燦爛的煙花。
如夢似幻,近在眼前。
江橫杯中美酒香氣如故,飲下時乍覺冰涼,有了心事。
謝辭抬起胳膊,手指拂過江橫的嘴唇,抹掉他唇角溢出的酒水。
他眸光很暗,沾了酒水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視線一動不動地盯著江橫泛著水光的唇。
淺淺的粉。
「你身上的魔——」江橫一開口,唇角打開,壓在他唇上的手指自然地被他不小心含住。
謝辭一愣,原本只是想擦掉這點酒水,不小心被他的唇角迷了眼,在軟嫩的唇肉上輕輕摸了一下。
誰知道江橫如此主動地張口,咬住他的手指。
「?」江橫腦袋猛地炸了下,心事一空,瞪向謝辭!
這是外面,二樓三樓四樓擠滿了圍觀的人,你想幹嘛!
你難道還敢在這裡干我不成?
「這是在外面。」謝辭嗓音低沉,暗暗的啞,微冷的聲線似帶有一絲責備。
「?」江橫不敢說話,被他用手指深深地壓住了舌根,臉頰燥熱,艹!
我他媽不知道在外面嗎?
把你的狗指頭拿出去!
日了狗了!
四目相對。
謝辭垂眸眨眼,眼底泛著碎碎的光影,一池亂星滿是笑意。
江橫脖頸細直修長,交疊的衣領鬆散,仰起頭,眉頭輕皺,眼中是明顯的羞惱與不爽。
謝辭笑著抽出手指,卻沒拿開,而是掐了掐江橫的下巴,將水漬抹在了緋紅的臉頰上,又用手指在他臉上拍了拍。
手指細長,指骨有力,一下一下拍著並不重,發出意味深長的聲響。
動作說不出去的曖昧。
他眸光是散星聚成的明火,一動不動地籠罩在江橫身上,帶著強烈的個人情緒。
江橫呼吸沉重,先敗下陣來,耳根熱燙,身體有些說不出的離譜——
就好像,謝辭用眼神把他幹了……
江橫口乾舌燥,心驚膽顫,側頭避開謝辭充滿占有欲的晦暗視線,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不少。
謝辭卻很低地笑了聲。
艹,身為猛1再次丟人現眼了。江橫內心罵罵捏捏,抄起桌邊的酒杯,一口飲盡,壓壓邪火!
這還是他那光風霽月、心無旁騖、清心寡欲的謝師弟嗎!
原著死了?
謝辭先開口,「我沒辦法跟你解釋一件我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
江橫腦袋是水做的,裝的都是謝辭緊實有力的身體,美好的不得了。此刻聽見謝辭所言,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竟是在跟自己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