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曜順勢辦了兩個廠。
一個紡織機廠,一個木牛流馬廠。
辦廠肯定就要招工。閔州現在的經濟比先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往常一潭死水的經濟現在已經變得朝氣蓬勃,兩個工廠招工,前來應聘者無數。
識字算數的,當然應聘的是帳房先生之位,其他的就是應聘普通工人,也不知道這廠里要乾的是什麼活,但左右有人教,他們總歸是能學會的。包吃包住,每個月按時發工錢,可比一般的去處好多了!
蕭景曜手裡有錢,在工人的待遇上也沒摳摳搜搜,工錢並不算高,只能說是和市場價持平,但包吃包住,那些家裡人多房間小住不開的人家,可不就心動了?
前來廠里應聘的人數不勝數。
公平起見,蕭景曜又用上了考試那一套。
當然,考帳房先生的才考試。其他崗位,文盲率太高,就算蕭景曜讓他們考試,估計也選不出幾份優秀的試卷。
但這給閔州百姓的腦海里刻進了一個意識:原來找個靠譜的活計,也要考試!
以後閔州的廠只會越來越多,廠里喜歡識字的人,現在官府又在大力抓文教,決定了,家裡的崽子們,趕緊去好好念書!就算考不上功名,能在朝廷辦的廠里當個工人也不錯。到時候憑藉著識字這個優勢,指不定還能當個管事呢!
還有家裡的年輕人,得了閒也滾去社學聽聽課,學幾個字,更加要多學一學記帳,省得平白錯過機會!
閔州百姓們自髮捲了起來。
社學夫子的事,蕭景曜將閔州一些屢試不第的落榜秀才召集了過來。這些人年歲漸長,上有老下有小,正是壓力最大的時候,需要他們頂立門戶。若是一直和鄉試死磕,指不定要死磕多久。蕭景曜建議他們,有意向的可以去社學當個夫子,教一教小孩子,最低干滿三年,期滿後,若是還想考鄉試,自己可以指點他們三次。
這幫秀才們原本還有些不願,在聽到蕭景曜說可以指點他們鄉試的文章後,心裡又活泛開來。蕭景曜考科舉的實力毋庸置疑,哪怕只指點他們三次,對他們來說也是不可多得的機遇。
哪個普普通通的秀才能讓二品大員親自指點的?正常情況下,雙方是一點交集都不會有。以他們的地位,根本見不到蕭景曜的面。
總督府的交情有多難攀,閔州官員已經用他們自身的經歷證明了。秀才們要是能藉助這三次機會和蕭景曜攀上交情,收穫未必比他們中舉小。
原本不屑一顧的人有所意動。蕭景曜將有意願去當社學夫子的秀才們全都打包扔去研究院進行崗前培訓。
除了給孩子們上傳統的蒙學課,還要添加新學內容,懂?
秀才們不懂也得懂。
這下他們也知道了去當社學夫子的好處了。自從蕭景曜提議新學成為一門新的科舉選科後,從鄉試開始,就會出現和新學有關的題目。雖然占比不高,但鄉試這種百里挑一的大型考試,一個省的人才齊聚一堂,一道題說不定就是能否上榜的關鍵。
新學書籍已經刊印出來,老秀才們當然買了準備學習。結果一打開書,神情頓時微妙起來,根本看不懂,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