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跟我姨母说。”霍煜神色凝重。
两个人站在海边的公路上,护栏之下就是礁石。
海浪拍打礁石,留下一阵咸咸的海风。
姜荔伸了个懒腰:“现在回城区吧。”
“你不喜欢海吗?”霍煜眸色深了几分。
“不喜欢,也不讨厌。”姜荔手扶着护栏,望着海天一线的方向,“偶尔来走一走还算不错。”
霍煜神色放松了点儿,眼中闪过笑意。
也算没白带她来。
“怎么不走了?”姜荔走了几步发现霍煜不动,回头问了一句。
两个人相隔两三米,霍煜却觉得这个距离有点儿远。
明明以前他十分不习惯别人近身,却因为姜荔,没有了那个习惯。
“姜荔,我有点儿头晕。”霍煜嗓音有点儿低哑,眸光深邃。
“又犯病了?”姜荔毫不犹豫朝他走来。
他喉结滚动,认真看着她一步步靠近。
就像昨天,她也在繁忙的车流中,专心朝着他走来。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姜荔抬头看着他:“你没事吧?”
他忽然弯下腰,以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密姿势,将下巴擦过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说话。
和他平时的嗓音不太一样,像是老旧的磁带,每句话仿佛都带着电流,穿过她的耳膜。
“姜荔,你说奇怪不奇怪?”
“每次我头疼、失眠、情绪失控的时候,只要靠近你,所有不好的感受都会消失。”
“并且……”
他抬起食指,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指:“靠得越近,越轻松。”
姜荔静静站着,没有前进,也没有退缩。
给霍煜治病,是姜荔和他合作的内容之一,身体接触是最直接的方式,姜荔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顶多会觉得,作为合作者,霍煜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姜荔食指抵着霍煜的胸膛,将他慢慢往外推。
一根手指肯定没什么力气,是霍煜主动立起了上身。
“霍先生,你的弱点就这样直白地告诉我,不怕被我拿捏利用吗?”姜荔手指还抵在他胸膛上。
她微微歪头,笑颜如花,眼里并没有霍煜想要看到的动容。
只有从容,坦然,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