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看过去,心中划过一丝奇妙的感觉。
这几年他内心太过压抑,从遇到姜荔后,他的心结解开了一个又一个。
注意到顾时的目光,姜荔抬头:“看什么?”
“你又帮了我。”
姜荔轻笑:“可不是免费帮的。”
她双手放在风衣兜里,衣摆飘飘,身上带着特殊的气场。
“我有点事先离开,迁坟那天我再来。”姜荔轻拍他肩膀,和他擦肩而过。
“好,我知道了。”顾时点点头,看着她远去。
顾母见姜荔走了,埋怨顾时:“你怎么就让她自己走了,她有事你不会送送她?”
顾时摇头:“她有私事就不要去打扰。”
“这个姑娘挺厉害的,虽然看着比较冷淡,内心肯定也是很善良柔软的,你要是喜欢,就多接触接触试试。”
“妈,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你别乱点鸳鸯谱。”顾时无奈地笑了笑,“我接下来会专心工作,不想其他的。”
“行吧,知道你想闯出名堂,去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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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某条小街上。
顾雄宏缩着身体走着路,痛得龇牙咧嘴。
一辆黑车停在他旁边,下来一个年轻男人。
男人穿着连帽卫衣,戴着帽子和口罩,一米八的个子。
“南先生,现在法事已经破了,我要怎么办啊?”顾雄宏急得要哭。
“你还好意思问我?因为你的莽撞,我遭到反噬,也不好过!”男人说话太过用力,难受地揉了揉心口,连连咳嗽。
“我让你处理你祖上的尸骨,没让你直接放火烧房子!真是蠢货!”
“尾款赶紧给我,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顾雄宏拉住男人的衣服,不让他走,哭丧着脸:“你先告诉我,我会怎么办啊?我会变得更惨吗?”
男人推开他,无情地说:“做这种事本来就是逆天而行,你尝到了好处,还想不付出任何代价,可能吗?”
空旷的街上出现一抹亮丽的身影。
她不紧不慢走过来,哼着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比我想象中年轻,不是之前那些老大叔。”姜荔站在离他们两米远的地方。
“姜荔!你跟踪我?”顾雄宏惊慌。
“是你破了我的借运术?”男人警惕地看着姜荔。
高大的楼房挡住外面的阳光,凉风从远处袭来,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男人一身邪气,一看就知道没少和阴物打交道。
“你那点小把戏,轻轻一碰就破了。”姜荔轻松地说道。
她体内的煞鬼感应到男人身上的邪气,煞气不断往外攀升,似乎想要压过男人身上的阴邪之气。
男人看不到煞气,但能感受到威压。
他身体紧绷:“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正道,身上的秽气比谁都重。往上数几代,我们说不定是同宗,何必……”
姜荔懒懒抬眼,眼神犀利:“你是什么东西,还想跟我是同宗?”
话音刚落,她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