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恨表哥假死,想法子要逼迫表哥现身,可表哥活过来之后,却没有对付他,并且在某些事情上,她甚至怀疑两人是否还存在和默契--
就像是,夏沁玉告诉她,表哥的手下被他安排去了北方--
她突然闹不懂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了!
外头却沉默不语,半晌才听见他说了一句:“以后你便知道了--”
他转身去了,她含着泪沉凝地坐着,心中酸涩,却又想起来,他的眼神在看林遂安的时候是冷的,看朱强的时候也是冷的--
书房之中,正在前头忙着接待宾客的朱正元匆匆而来,见到了气若游丝的林遂安,问道:“驸马,你要见我,这是为何?”
林遂安一把抓住他,从怀中摸出了几封信函,费劲地递给他,断断续续地道:“今日我奉命--去京畿大营送文书--没料到在副将郑句的桌上找到了--这些---”
他看着朱正元打开了信函,脸上露出又怒又惊的神色,又费力地道:“我便想着--拿过来给您--却被他发现了--”
不待说完
,他便晕了过去,朱正元已经收起了惊惧的神色,朝着外头喊道:“快去请御医--”
他一边吩咐进来的下人将林遂安扶到了床上,好生照顾,一边叫来二儿子朱强:“方才追杀驸马的人在哪儿?”
“被我抓起来关进了柴房里了--”朱强疑惑不解:“他闹着要见你,我便先带了他来见你--”
“去把他带来,我要亲自审问他--”朱正元一脸严肃地吩咐:“不许动他分毫--”
朱强疑惑不解地去了,不一会儿却了神色慌张地过来回禀道:“爹,那人毒发身亡了--”
“哼!”朱正元冷哼了一声,又道:“你去兵部,将京畿大营之中将领们写的文书、信函之类的,务必全部拿过来,对了,此事需要瞒着所有人--”
朱强为难:“这--家里这么一堆事儿--”
“快去--”朱正元怒喝了一声,吓得朱强转身就走,他又坐回了椅子上,冷着脸一言不发。
林遂安交给他的信件,是兖州太守给郑句的回信,一句一句皆是如何埋伏、如何杀死朱振、如何毁灭证据--
一字一句,仿佛一把尖刀,反复不停地刺入他的心窝,痛得他无法承受。
还有一封已经写好了,却没有发出的,正是郑句写的回信,信中写道,此事办得高明,定有厚礼相谢--
他的孙儿,他寄以厚望的继承人,就这样被这些卑劣小人合谋害死了--
很快地,京畿大
营中的文件就一箱箱地送进了朱府,朱正元迫不及待地找出了其中有郑句字迹的部分,一一对照了起来--
越看,他的脸色越是黑沉--
越看,他的目光越是凌厉--
最终,他从信件上抬起了头,姓郑的,果然是杀害他孙儿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