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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第1页）

第五百五十七章

“嗯，就一会儿。”

他有些意犹未尽，该碰的地方全都碰过，直到最后一步，卫臻身子都颤了起来，他才放过她，“睡吧。”

卫臻羞臊难当，脑袋一缩便躲进了被子里。

男人一声轻笑，伸手将她拉进了怀中。

漆黑的光线里，两人肌肤相贴，卫臻什么也看不见，脑海里只回荡着他那一声低笑，越听越像卫衍，终是忍不住，问，“大人为何总是戴着面具呢？”

她好想看看他面具下的脸。

产生了一种不该有的妄念：若那面具下面是卫衍该多好？她多希望，一切都是命运跟她开了个玩笑，卫衍从来没死，所以墓地里才没有他，而不是他的尸体被卫觐转移走了。

男人似乎被碰触到了禁忌的地方，身子有些僵硬。

但只是一瞬之后，便戳破了卫臻的幻想，道，“戴着面具，是因为本座脸上有伤。多年前，皇上在外微服私访遇刺，有人放火烧他，又用热油泼他，本座为他挡了那一下之后，这张脸便毁了。”

卫臻的心突然痛得难以呼吸，无法分辨是因为不得不接受卫衍死去的现实，还是因为心疼他，颤声道，“对不起。”

软软的三个字，带着失望与混杂的心疼还有歉疚，犹如一把双刃剑，另一端狠狠戳进了男人的心头，他忍不住伸手将她紧紧拥住，道，“往后你我便是夫妻，不用感觉对不起。”

又道，“我会陪你一辈子。”

“只要你不嫌弃我脸上有伤。”他说着，修长的指落在面具上，问她，“要看吗？”

卫臻最终犹豫了，摇头，“不用，妾身知大人双眼如群星，双唇如春色，便足够了。”

“除非有一天大人自己想起这个事情，愿意主动在妾身面前摘下面具，那样方是你我皆自得欢喜。。。。。。”

“好。”他应了下来。

其实，刚刚的他是紧张的。

他脸上有两层面具，寻常就算是摘了面具，旁人看到的也只是凶神恶煞满是伤痕的脸，但是卫臻不一样。

她近在咫尺，与他肌肤相接。

又是大夫，很容易从他脸上看出破绽，一旦掀开里面那一层面具，露出的必然就是卫衍那张脸。

他期待她发现他的秘密，全心全意爱他。

也怕她发现他的秘密，情绪激动把持不住，叫人看出破绽来。

此事不了了之，卫臻枕着他的手臂，迷迷糊糊来了睡意。

他的怀抱让她感到熟悉，有安全感。

卫臻越发觉得，她仿佛天生就是属于这个男人的，他仿佛就是另一个卫衍。

可这话伤人，纵然她心中再混乱，也绝对不敢一而再再而三去挑战他的忍耐力。

但这天晚上，她梦到了卫衍。

他站在窗边的书架边上朝着她笑，抬手比划她的身高，道，“再过两年，我家臻儿便及笄了。哥哥准备送你一件礼物，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那时候，她不太懂他眼中的期待和迫切。

如今梦里重逢，才发现他双眼灼灼如桃花，眼底全是情意。

现在想来，等她及笄，他想送她的那份礼物是他自己。

只是他们都没等到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