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年耳根微热,摇摇头:“没事。”
面上若无其事,心里又开始纠结——刚刚吃蛋糕吃得嘴巴好甜,想喝点茶水压一压,但是杯子已经被教授用过了,还要不要再用这个杯子喝?
再去拿新杯子,教授会觉得他是嫌弃他吗?
迟年纠结半分钟,咬咬牙——
算了,都是男人,教授都不计较用了他的杯子,他有什么好纠结的?
迟年端起杯子喝完茶水,又把茶壶、茶杯收拾好去清洗。
教授沉静地注视着他的背影,黑而扁软的触手从口腔中探出,缓慢地将唇边一点熟悉的气息舐去。
教授很苦恼。
什么时候才能哄到手呢?
祂快忍不住了。
等迟年擦干净茶具,教授已经关了暖气,把毛衣外套递给他:“穿好,陪我出门。”
迟年乖乖穿好,教授左看右看,还是觉得他穿的太单薄——大概是因为迟年比较瘦,又正值发育期,身量有着少年人特有的纤长,腰很细,脖颈也细而白嫩,像一只落单的小仙鹤。
教授从备用衣柜里翻出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把人从头裹到脚,这才满意点头:“好了,走吧。”
风衣一直坠到迟年的脚踝,他费力地把手从袖子里钻出来,感觉自己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而且有点暖和过头了,脸颊很快透着一层薄润的粉。
迟年本以为教授要买什么跟工作相关的东西,或者是课题研究的材料,没想到车开了一路,最后拐进了s市最繁华的商业街地下车库。
“给你买几件厚衣服,”教授停好车,打开车锁:“下车。”
“我?我不用买,我那里有,”迟年连连摇头拒绝。
早在刚开学的时候,他就在某多上网购了几件价格实惠的反季节棉服,还没穿过呢。
“衣柜里那两件棉服?”教授无奈:“你身体本来就不好,那种不保暖的衣服少穿。”
迟年对这些东西了解不多,愣了愣:“不保暖?”
“我看过了,要么是劣质棉,要么是聚酯钎维填充物,顶多充个棉服的款型,穿在身上挡不了风抗不了寒。”
迟年:
这个没办法骂商家,毕竟一分钱一分货,能有个不错的版型就很好了。
“你要是冻生病了,我上哪再找个这么合心意的小助理?”教授不由分说,拎着迟年逛了六七家店,买了五件毛衣,两件大衣,四套羽绒服,四条冬季加绒裤,还买了两双鞋。
价格教授没给他看,迟年自己也没敢算,恍惚觉得自己搞不好要给教授打一辈子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