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却是,一舞定情后,云舒得知对方已有家室,却不可自拔地挨着她。
自尊自爱地保持距离是真,心意决绝地回国是真,对他感情难以割舍也是真。
这些并不矛盾。
心动是一瞬间,而动心便搭上了一辈子。
倪屿生之于那个浪漫多情的法国男人,只是一个极为寻常的存在。
他遇见她,了解她,欣赏她,怎么不清楚她特殊的感情。他不主动不拒绝不承诺,轻易纵火,招惹芳心。
“还有个事,我需要说声抱歉。”游寅被三哥的话吸引回神,听见他难得迟疑道,“我查这些事时,发现有人也在查他。”
游寅严肃。
三哥:“我正在试图交涉,但对方行踪隐秘,派来的人身份藏得极深,我很难找到切入点,摸索到现在,连对方是身份都不知道。”
挂了三哥的电话后,游寅捏捏眉心,不放心地拨通了倪屿生的电话。
等待接通时,游寅余光扫到自己虎口位置的黑色小痣。ist同款、秀场神秘人同款的小黑痣。
他想到过去未免被她识破身份,掩耳盗铃地用创可贴试图遮住虎口,现在想来,她说不准早就注意到了。
倪俊说她心思细腻敏感,总归是属实的。
“怎么了?”倪屿生周围的环境有些嘈杂,她打手势示意旁边人稍等,然后拿着手机去外面接电话。
半天没有听到游寅的应声,倪屿生不禁好奇,又追问了一句:“游教授?”
她语气里还带着自己毫不察觉的愉悦,是方才冷笑话后遗症。
“刚刚看合同时,挨着的两行字里面有你名字的字。”游寅确认她没事,心也就渐渐地平静下来,“我突然好想你。”
“傻瓜。”倪屿生甜滋滋地吐槽。
游寅右手抄兜:“你那边采访开始了吗?”
倪屿生今天去参加一家权威报刊的采访。
“正聊着呢。”倪屿生说的坦然,“看到你给我打电话,我就说要去厕所出来接了。”她假模假式地看了眼时间,“还可以再和你聊三分钟,我就该回去了。”
最甜的双箭头。
游寅莞尔:“记者都问的什么问题?”
“我一个暂退娱乐圈大半年,没什么影视作品和舞台的过气艺人,能被问什么。记者翻来覆去就是问我‘巴黎秀场上的惊艳表现’和‘火场见义勇为的行为’时的心情,以及为什么要在人气最盛的时候急流勇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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