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萧令姬,我自有法子,可叫这贱婢吃个苦头。”
陈珩目芒微动:“以我如今的金丹二重境界,这燔真可在短期内回复我大半法力了,吕真人倒也是舍得。”
“陈真人说笑了,以你我如今之身份,若非重器,哪值得我等出手,此乃是应有之义。”
吕融看了一眼,忽感慨一声,饶有兴致开口:
“可惜了,丹元大会上终究要顾忌些门户之别,不然你我合力之下,九州四海,有哪个配做我等的抗手?”
陈珩只置之一笑:“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吕真人倒未免有些小视胥都一众金丹了。”
“请试言之。”
“赤明卫真人,怙照顾漪,瘟癀阴无忌,或还要加上几个已不在岁丹评上的金丹罢。”
“赤明卫令姜虽有丹品,至今却无什么煊赫战绩,不必多言。而怙照顾一个晚辈,虽有些意思,却还难同我相争,至于阴无忌………………
当说到阴无忌这个名字时,吕融稍稍正色,难得点头道:
“我曾见过这位,的确有些门道,但他如今到底有几分斤两,还得等切实斗过一番,才能见分晓!
至于周伏伽、李玉微、裴芷、郑生忍等辈,皆不过如此!
唯有余黄裳,余真人。。。。。。”
吕融此刻声音戛然而止,瞳孔深处不知何时已是血光灼灼,战意涵然。
自斗败了修成天真符的幼冲后,他便一直有心回返都天,寻那余黄裳再斗一场。
而这一天,眼看着已是不远了。
吕融将心中战意一压,转了话头:
“不知陈真人对于我先前那提议如何作想?”
陈珩将赤燔真收起,爽快开口:
“在出了鱼湖山后,我可助你寻那两人踪迹,并拦下?素和尚。”
吕融笑了一声:
“如此甚好!在出了鱼湖山后,我会以烟讯联络真人。”
尔后吕融又问了几句那守山的黄熊与于孝瑜间的恩怨,得知不过是寻常斗气,不会耽搁进山正事,他便也懒得多理,打了个稽首,就转身告辞。
而在吕融离去后不过笑半个时辰,那替陈珩去向黄熊传话的任管事就飞奔入帐。
他虽脸带犹豫之色,但还是将黄熊所言条件一一说出来。
“那黄熊执意要这样,才肯开了入山的阵禁,他还说,此事纵传到了邕王耳中,他亦有说辞。’
任管事小心翼翼打量一回陈珩脸色,又忙将脑袋低下,无奈道。
“黄熊提出如此条件,反倒是有利于我进山后的行事。”陈珩心下忖道。
而虽说如此作想,但他面上仍是摆出一副不情不愿的神色,在发了好一阵怒气后,才勉强点一点头。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芒光洒至林间,山中寒雾仍是湿重之际。
随一声轰隆动静,鱼湖山也是开了一处可容人进出的门户,众多守山的妖修排列青云之中,或是摇旗或是擂鼓,一眼都难望见头,煞气腾腾,冲天而起!
“于兄,你我可是许久未见了啊!”
当陈珩被任管事等一众家将簇拥行来时,前方军阵中,一个打着赤膊,面宽体肥的长毛男子嘿嘿一笑,跳了出来。